洗完澡出來,他裹著浴巾坐到客廳沙發(fā)上,一邊等著薛冰回來,一邊默默消化還沒消失的心悸。
這一次的暗殺,是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所以造成的心悸也最強烈,竟然久久不能平復心緒。
等到九點出頭,薛冰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里,見他只裹著條浴巾迎出來,露出了多半強健的體魄,又是害羞又是好笑,嬌聲埋怨道:“你就不能矜持點兒嗎?”
秦陽將她擁入懷中,強顏歡笑道:“怎么矜持?難道我洗完澡還要再把衣服都穿回去,等你回來再給我脫?”
“我給你脫?”薛冰揚起秀眉,很是不解。
秦陽道:“對啊,你給我脫,我給你脫,自己脫自己的有什么意思?”
薛冰聞羞臊而又不無興奮,面涌潮紅,眸現(xiàn)春水,在他胸肌上輕輕捏了一把,嬌嗔道:“那你也不能這樣招搖過市啊,哪怕你鉆被窩里也比這樣好!”
秦陽不說話了,將她小腦袋按在頸邊,緊緊抱著這個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之一,想通過她來消解內(nèi)心的負面情緒。
薛冰敏感的意識到他情緒不對,仰頭問他道:“你怎么了?”
“沒怎么啊,你干嗎這么問?”秦陽不能告訴她實情,免得她跟著擔心害怕,就裝作不解的問道。
薛冰盯著他的虎目看了一會兒,緩緩搖頭,道:“我感覺你心里有事,也沒有要愛我那種興頭兒,你是不是覺得對不起若旖……”
“不是!”秦陽截口打斷了她的話,道:“我說句對不起若旖的話,我對你的愛完全不比對她的少,盡管我跟你這樣確實是對不起她,但并不會影響我愛你。我以后會加倍對她好來彌補她的,你不用總是考慮她。”
“那你為什么不開心呢?”薛冰關(guān)切的盯著他問道,纖手忍不住撫摩他英俊的臉龐。
秦陽笑道:“沒有啊,我就是等你等得太久了,寂寞了。來,別說這個了,你先去洗澡。”說完把她拉到臥室里,為她寬衣解帶。
薛冰盡管愛他已經(jīng)愛得可以隨時獻身給他了,但被他脫解衣服還是萬分的別扭,按住他的手懇求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不行,說好了今晚我伺候你的,所以從洗澡到床上,你什么都不用干,凈等著我伺候就行了?!?
秦陽說著話將她按坐在床,雙手連動,很快將她剝了個光,眼前便浮現(xiàn)出一具雪膚玉肌、曲線玲瓏、明麗高貴的美人胴體,雖然少了幾分遮掩、裸得稍嫌直白,但也是活色生香,能輕松令人色授魂與的。
薛冰見他雙目直勾勾的盯在自己身上,雖說心里歡喜,但更多的是害臊,嗔道:“別看了,想看過會兒再看?!闭f完起身從衣柜里翻出浴巾,裹在身上去了浴室。
秦陽微微一笑,坐在床邊等她出來,此時體會下心境,比她回來之前恢復了一些,但還是沉甸甸的很不舒服,以這種狀態(tài),很顯然不能跟薛冰歡好,這么想著皺起了眉頭。
薛冰洗了二十多分鐘才出來,又花了十來分鐘吹干頭發(fā),等回到臥室里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十點了。
她自己也知道時間太晚了,進屋就撲進秦陽的懷里,先親了他一口,然后很不好意思的道:“我本想早點回來的,但跟韓部長一研究起來就沒完了……我現(xiàn)在倒是有興致,你有么?沒有我給你調(diào)動一下?”說著俏臉上浮現(xiàn)出曖昧之笑。
秦陽苦澀一笑,道:“太晚了,你就別勉強你自己了,咱倆又不是只好這一天,下次再說吧,今晚咱倆就只睡覺。”
薛冰不解地問道:“這又能用去多長時間?看來你還是有心事,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秦陽聞嘆了口氣,忍不住跟她傾訴道:“好吧,既然你非要知道,我就告訴你吧,但你別擔心我……”將早時遇刺的事跟她講了。
薛冰聽到那殺手突然捅刺他大動脈的時候,冷不丁打了個寒顫,隨后就遍體寒涼,一點尋歡作樂的心情都沒有了,等他講完睜大美眸說道:“那殺手是受誰指使的?王濤那邊審訊出結(jié)果了嗎?你趕緊問問,要知道幕后真兇是誰了,今晚就把他抓了,免得你以后再遇危險!”
說到這她眼圈紅了,抱緊他說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僅僅是我的愛人了,更是我余生的倚靠!我什么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
秦陽聽后百感交集,輕輕撫摸她的秀發(fā),想說什么,卻又覺得根本不用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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