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紅宇聽他跟歐陽文妤一樣的說法,心中驚疑不定,難道自己還真冤枉老婆了?質(zhì)問他道:“你給我說清楚點(diǎn),什么時候爬的山,又是爬的哪座山,還有你為什么背著她?”
他這句話問到了點(diǎn)子上,只要秦陽跟歐陽文妤的說法不一樣,就說明兩人里面有一人說謊了,甚至是兩人全都說謊了,就證明二人之間有私;而若是說法一樣,那就證明兩人是清白的,歐陽文妤也是無辜的。
秦陽也感覺到了他這幾個問題的可怕,知道自己一個說不好,跟歐陽文妤弄岔劈了,就會出現(xiàn)危機(jī),到時鬧大了,自己和歐陽文妤都會身敗名裂,想到這暗暗心驚,略一考慮,道:“就是上次下鄉(xiāng)時爬的山,爬的是我們縣山區(qū)的一座小山。至于為什么背著歐陽書記,是因?yàn)樗_崴了,爬不上去了?!?
前兩個問題,他回答得很含糊,因?yàn)樵胶桨踩?,他也只能說是下鄉(xiāng)來著,總不能說“我?guī)憷掀懦燥埲碇?,吃完回來又帶她爬了爬山”,那就顯得他與歐陽文妤不清不楚了。
而最后一個問題,他能選擇的理由也沒幾個,只能說是歐陽文妤崴了腳,不這么說的話,就無法解釋背著歐陽文妤這種親密舉止。就算是“她累了,爬不動了,所以我才背著她”這種解釋,也說不過去,因?yàn)闅W陽文妤真要是累了,可以坐下歇會兒再爬,沒必要爬到他背上。
秦陽說完心想,歐陽文妤應(yīng)該也是這么說的,因?yàn)檫@是唯一能解釋得清的說法,也只有打著公務(wù)和傷病的幌子,才能完美遮掩掉隱藏其中的一點(diǎn)點(diǎn)曖昧過往。
雷紅宇聽后一下就蔫了,因?yàn)榍仃栒f的跟歐陽文妤的說法完全一樣,這說明歐陽文妤就是做夢夢到舊日場景了,而并非和秦陽有私,但轉(zhuǎn)念想到歐陽文妤已經(jīng)連續(xù)兩次拒絕與自己歡好,像是在外頭有了人似的,疑心又起:“我可不能輕易信了他們的話,沒準(zhǔn)他們早就提前對好口供了呢。尤其是歐陽文妤那個賤人,可能跟他干得特別爽,就開始天天惦記著他,生怕以后做夢的時候叫出他名字來,所以先跟他編好這個說辭好糊弄我!”
想到這,雷紅宇怒道:“你騙誰呢?你跟她就是勾搭上了!她要不是跟你有一腿,怎么會在做夢的時候叫出你名字?她要沒跟你上過床,怎么會說你厲害?”
秦陽嘆道:“大哥呀,你說這話的時候動動腦子行不行?歐陽書記剛來我們縣里才幾天啊,有一個月了嗎?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能跟別人勾搭上嗎?另外,我是她的下屬,一個副科級小干部而已,你覺得她能看上我嗎?”
雷紅宇聽他說得很有道理,沉默了下去。
秦陽一聽就知道他快被自己說服了,便趁熱打鐵,又補(bǔ)充了句:“我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我仰慕她這位成熟迷人的美女縣領(lǐng)導(dǎo),想勾搭她,怕她都正眼也不看我一眼!”
“滾尼瑪?shù)?,你要敢勾搭我老婆,看我怎么弄死你!”雷紅宇聞惡狠狠地罵道,心里卻覺得他的話很中聽。
秦陽笑道:“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她根本都瞧不上我這么個小人物,又怎么會跟我勾搭?你呀,純粹就是誤會她啦!”
雷紅宇雖覺他的話很有道理,但還是對他不太放心,想了想說道:“你也別給我在電話里廢話了,你要真跟我老婆沒關(guān)系,那你就過來跟我見上一面,你敢嗎?”
這話的潛臺詞很明確,“你要不敢,就是心虛,也就說明你跟我老婆有一腿!”
話說到這,秦陽其實(shí)也很想知道,對于夢囈,歐陽文妤是怎樣跟她老公解釋的,另外現(xiàn)在只見她的手機(jī)而不見她人,也挺擔(dān)心她的,便道:“行啊,你們在哪呢?市里嗎?我過會兒正好要去市里一趟?!?
雷紅宇很是意外他能爽快答應(yīng),越發(fā)懷疑自己是誤會了歐陽文妤,道:“我就在你們縣委家屬院呢,在歐陽文妤住的房子外面,你趕緊來吧!”
秦陽詫異的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縣里的?昨晚嗎?”
“少廢話,趕緊過來吧你!”
秦陽掛掉電話,回身望了望面前的家屬院,心說雷紅宇真會挑時間發(fā)作,正好挑在自己來家屬院的時間段,倒省得自己單獨(dú)跑一趟了,只是不知道歐陽文妤住在哪條胡同里,試探著往深處走去,每條胡同都往里面望望,走到第三條胡同口的時候,看到胡同中間站著一個手拿手機(jī)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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