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虹聞垂下頭去,語氣悶悶地道:“我知道,但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會再有比你對我更好的男人了,我的心也裝不下別的男人了……”
秦陽微微心驚,這位姐什么意思,難道從今往后要纏住自己不放了?那要是讓老哥朱伯英在天之靈知道,還不得活活氣死……不是,是氣活了呀?
卻聽陳虹續(xù)道:“……但是你放心,我不會跟你糾纏不清的,這點廉恥我還是有的。我知道你心里也有我就滿足了,以后咱倆就還是叔嫂關系,不會再做什么出格兒的事情?!?
秦陽感嘆不已,柔聲勸道:“你就不能試試愛上一個別的男人嗎?這個世界上比我好的男人還多著呢,朱老哥和我都真心希望你能找到屬于你的幸福,也能把你的血脈流傳下去?!?
陳虹淡然一笑,道:“什么叫屬于我的幸福?我現(xiàn)在就很幸福,雖然不能跟你相愛,但你心里有我、對我好、時時刻刻都能守護我陪伴我,我同樣覺得很滿足很幸福,這話你以后就別說了?!?
秦陽嘆了口氣,看著她的俏美臉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到縣委后,秦陽給張宏偉打去電話,問他調查張瞎子犯罪情況調查得怎么樣了。
張宏偉說經過詳細調查,暫時沒發(fā)現(xiàn)張瞎子及其兄弟有違法犯罪的情節(jié),所以現(xiàn)在除去已經逮捕的張老四外,其他張家兄弟一個都抓不了。
秦陽完全不信,就憑張老四那喝醉了酒敢在飯店里公然猥辱婦女的舉動,也能知道張瞎子幾兄弟沒少干壞事,現(xiàn)在又為什么找不到他們犯罪的情節(jié)?想了想道:“那你們就公開征集張瞎子兄弟的犯罪線索,爭取從群眾舉報里面找到突破口。你們之前調查的時候,可能沒接觸到受害者,或者受害者擔心被張瞎子兄弟打擊報復,所以不敢舉報或者提供線索。”
張宏偉心頭一亮,叫道:“哎呀,我怎么沒想到這一招呢,疏忽了疏忽了,我這就讓人發(fā)通告去?!?
秦陽也沒介意,畢竟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也不能對他一個刑警大隊長要求太高,道:“還有件事,我讓你查張瞎子兄弟在刑警隊內部的保護傘,查到什么了沒有?”
張宏偉道:“沒有,一個都沒有,而這也與張瞎子兄弟沒有違法犯罪情節(jié)相符。我是這么考慮的,張瞎子兄弟都被公安部門打擊處理過,張老四還是個三進宮的老油條,會不會他們被打擊后已經痛改前非了,不干欺男霸女的勾當了,所以也就沒有保護傘?”
秦陽忍不住輕嗤道:“嘁,我說哥哥,你說這話之前,先想一想張老四的所作所為好不好?”
張宏偉訕笑道:“說不定張老四是個個例。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張瞎子兄弟的保護傘不在刑警隊,而在治安大隊或者城關派出所?”
秦陽正聽著呢,忽然響起敲門聲,說了聲進,見副書記石玉剛走了進來,忙跟張宏偉說了句掛掉,起身相迎。
石玉剛抬手虛按,道:“又不是外人,就不用出來迎了,我找你商量個事兒。”
秦陽把他讓坐在沙發(fā)上,要給他沏茶被他婉拒,便陪坐問他是什么事。
石玉剛道:“你可能也知道了,書記已經把北關拆改項目交給我盯著了,但現(xiàn)在有個大麻煩……”
秦陽截口道:“北關村里有好幾十戶的村民不肯拆除違建建筑,惡意阻撓征遷進展?!?
石玉剛眉頭揚起,驚詫的道:“你都知道了?”
“嗯,我全都知道,包括夏敬元上周采取的應對措施。”
秦陽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以及夏敬元的招安之策講了一遍,講完說道:“夏敬元被書記痛罵一頓后,估計心里會很不服氣,再加上書記把這個項目從他手里拿回來交給你負責了,他會更加不滿,所以他就可能私下里聯(lián)系張瞎子,說許諾給他的副指揮長的職務泡湯了,再挑撥一番,讓他繼續(xù)阻撓項目推進。張瞎子一看到手的官職跑了,撈不到任何好處不說,私搭亂建也不會得到承認,惱羞成怒之下也就繼續(xù)組織那幫違建村民耍無賴了?!?
石玉剛聽完緩緩點頭,面色凝重,道:“應該是這么回事,但我該怎么處理呢?我想讓執(zhí)法大隊去挨家挨戶的拆除違建建筑,但考慮到一來違建建筑實在太多,根本拆不過來;二來還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就又作罷了。后來想到你是本地人,了解這里面的門門道道,所以就來問問你的主意?!?
秦陽略一思忖,起身道:“走吧,我陪你跑一趟北關村,今天非得將張瞎子這個禍害徹底剿除不可!只要張瞎子一倒,那幫違建村民全都得老實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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