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雅麗便指給他床頭柜的位置,陳向前走過去拉開抽屜一看,里面果然有只勞力士的表盒,打開一看,里面躺著只綠水鬼,只看得眼睛一亮,回身對她道:“老板你對我也太好了吧,還特意給我買勞力士的表?!?
鞠雅麗朝他嫣然一笑,道:“你過來,我給你戴上,看看合不合適。”
陳向前忙走到她身邊,將表和手腕都遞給她,滿臉堆歡撩撥她道:“老板你對我這么好,我都快愛上你了?!?
“去,少跟我沒正經(jīng)!”
鞠雅麗笑著嗔斥了他一句,將手表給他戴了上去,戴好后驚訝的道:“嘿,還真合適,看來我還挺會挑的嘛?!?
陳向前拍她馬屁道:“那當(dāng)然了呵呵,老板你從來都很有眼光?!?
鞠雅麗微微一笑,兩手一動,忽然握住了他的左手。
陳向前見狀先是一驚,心頭狂喜,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膽量,坐到她身畔就去摟她。
鞠雅麗一把將他手臂推開,板起臉道:“干什么?”
陳向前表情尷尬的賠笑道:“老板你這……這不是……對我有意思嘛,我……我也早就愛慕你了……”
鞠雅麗做出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來,嗔罵道:“滾,誰對你有意思了,我握住你手是要跟你說幾句體己話,哪是那種意思?。烤退阄艺鎸δ阌幸馑?,我也不可能跟你發(fā)展得這么快啊。好嘛,我不過是握下你的手,你就要抱我,那我要是讓你抱了,你還不得緊跟著親我呀?”
陳向前聽出她話里對自己是有情意的,心花怒放,忙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可沒那么大膽子,我一向都很敬重老板你,除非你愿意,否則我決對不敢對你亂來?!?
鞠雅麗點(diǎn)了點(diǎn)頭,收起笑意,道:“咱倆的事以后再說,關(guān)鍵是怎么度過面前這道難關(guān)?,F(xiàn)在我的身家安危全系在你一個人身上了,你要不想我有個什么閃失,就一定要多用用心,和張會軍一起,把所有的屁股都擦干凈,所有的風(fēng)險都排除?!闭f完抱起他手臂,微微倚靠在他身上。
陳向前立時生出一股子英雄救美的豪邁氣概,想都不想就拍著胸脯保證道:“老板你放心吧,我今晚哪怕不睡覺,也要把所有漏洞都補(bǔ)上,就算真有什么漏洞被查出來了,我也保證不牽連到你頭上?!?
鞠雅麗剛剛這一系列惺惺作態(tài),又是讓他揉腳又是贈他手表的,要的就是他這句話,聞暗暗歡喜,面上卻嗔怪道:“咱倆都這個關(guān)系了,還叫什么老板哪,以后叫我雅麗就行了。”
陳向前聽了這話,心也醉了,骨頭也酥了,只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迷迷糊糊地輕喚了一聲:“雅……雅麗?”
鞠雅麗見他被自己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忍不住既得意又好笑,拍拍他的手,柔聲道:“你上來也有一會兒了,為免會軍多心多想,你這就下去吧,然后你們倆就回去忙去,我腳崴了也就不送你們了?!?
陳向前如奉綸旨,立刻起身道:“嗯,你不說這話我也不會讓你送的,你就好好養(yǎng)傷吧,我們走了。”說完戀戀不舍的看她一眼,舉步離去。
鞠雅麗眼看已經(jīng)哄騙他甘愿為自己背鍋,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得逞的邪笑,但轉(zhuǎn)念想到前景尚未明朗,又不由得暗暗揪心,琢磨片刻,忍不住拿過手機(jī)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彼端響起副市長劉飛虎漫不經(jīng)心的話語聲:“怎么了寶寶,又想我了?昨晚不是已經(jīng)把你喂飽了嗎?”
鞠雅麗道:“老公你別沒正形,要出大事啦!”
劉飛虎渾不以為意,淡淡地道:“市里有我看著,能出什么大事?就算出了,有什么事是我擺不平的?你別自己嚇唬自己啦,先把事說清楚?!?
鞠雅麗便把秦陽之前放出的消息跟他說了一遍,說完惶急的道:“雖說陳向前他們倆給我打了包票,但什么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萬一真查出什么問題來,咱們可該怎么辦呀?”
劉飛虎立刻意識到不妙,如果真要任由秦陽協(xié)同省城投資商把審計評估工作搞下去的話,那真可能被他們查出問題,一旦查到,秦陽就會上報到市長曾祖輝那里去,到時自己這個副市長的小胳膊又怎么擰得過曾祖輝那條大粗腿?脫口叫道:“不行,不能讓秦陽他們搞下去,任何一點(diǎn)風(fēng)險因子我們都要將其扼殺在搖籃里!”
鞠雅麗道:“你不讓他們搞下去,他們就不搞下去了?你要是曾祖輝還差不多?!?
劉飛虎耐著性子教誨她道:“我當(dāng)然沒權(quán)力讓秦陽他們停手,但我們可以使手段搞破壞嘛。你這些年也經(jīng)了不少官場里面的傾軋角斗了吧,就算沒拆過誰的臺,但至少見過拆臺的吧,你把秦陽他們的臺子拆了不得了?!?
鞠雅麗叫苦道:“你說得倒是簡單,但具體怎么操作呀?我總不能讓陳向前他們把秦陽等人都趕出廠去吧,不許他們進(jìn)廠搞審計評估。”
劉飛虎笑道:“哈哈我的傻寶寶,為什么不能那么干呢?那個省城來的投資商不是想收購藥廠嘛,那你就讓陳向前組織一批工人去廠里鬧事,辱罵威脅秦陽和投資商一頓,甚至可以打砸他們的人車。這樣就算嚇不死那個投資商也得氣死他,他又哪還會有收購的心思啊,更別提搞什么審計評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