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援朝道:“我的意思是,你們要拿出莫大的勇氣來,不要總是想著天上掉餡餅,更不要全指望政府的救濟,而要努力自救,去拼搏,去奮斗?!?
曾祖輝道:“對的,你們作為貧困戶,還是要從根子上轉(zhuǎn)變思想觀念,不能坐等靠要……”
幾人說話的當兒,西北那片鉛云已經(jīng)飄到了基地上空,眼瞅著天就黑下來了,伴隨著狂風大作,豆大的雨點傾灑下來,瞬間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高永軍等縣領(lǐng)導趕忙攙著曾祖輝等市領(lǐng)導干部跑入基地避雨,余下眾人也都跟上。
顏姿沒跑幾步左腳高跟鞋一歪,還沒回過神來已經(jīng)崴了腳,啊的一聲驚呼,停在原地。
秦陽聞聲回頭看去,見狀立刻跑到她身邊問道:“怎么了?”
“腳崴了……”顏姿這時也顧不上跟他的小別扭了,表情尷尬的說道。
秦陽問道:“還能走嗎?”
顏姿試著動了動左腳,道:“差不多吧……”
秦陽便一手扶著她滑膩的左臂,一手挽著她纖細的腰肢,道:“那就走吧,我扶著你?!?
顏姿雖然不想跟他發(fā)生親密接觸,但事急從權(quán),也沒辦法,何況以前跟他更親密的接觸都發(fā)生過了,現(xiàn)在被他握握臂摟摟腰也不算什么,當即一瘸一拐的走入基地。
雨勢勁急,二人剛跑入基地大門,傾盆大雨已經(jīng)兜頭澆了下來。這時若是硬要追隨眾人跑向深處那排辦公用房的話,肯定會被澆個透心涼。
秦陽眼看右手邊一棟羊舍旁有個簡易搭建起來的放飼料的棚子,就扶著顏姿跑了進去,一進去就放開了她,免得有占她便宜之嫌。
顏姿蹲下揉了揉腳踝,起身見他站開了去,似乎是故意避嫌,也不知該夸他正派,還是該罵他虛偽,畢竟這家伙以前可沒少輕薄調(diào)戲自己。
秦陽望著棚外的雨景,聞嗅著這場大雨帶來的泥土的清新味道,心情一陣陣舒爽。
顏姿見他自始至終不搭理自己,好奇地順他視線看去,卻見羊舍里一群羊都躲到了棚子下面,其中一只公羊正騎在一只母羊身上,做那種羞羞的事情,登即俏臉通紅,急忙轉(zhuǎn)頭不看,順嘴罵了秦陽一句:“你真無恥!”
秦陽被她罵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轉(zhuǎn)頭問她道:“我怎么無恥了?我一進來就放開你了,還躲得你遠遠的,一句話都沒跟你說。這么君子,你還說我無恥?”
顏姿罵道:“滾,你的下流都刻在骨子里了,你根本就是個禽獸,要不然你怎么會看禽獸……那……那樣……”
秦陽一愣,回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羊舍里有一對山羊在交配,看后既好笑又委屈,道:“誰看它們了,我看雨景呢?!?
顏姿羞憤不堪的罵道:“去死,你少解釋,解釋就是掩飾,你就是下流、流氓……”
秦陽呵呵一笑,并不解釋,掏出手機,趁這個空給市電視臺長伍峻名打去電話,道:“伍臺長,我現(xiàn)在跟你說個事兒方便嗎?”
顏姿一聽他給臺長打電話,趕忙豎起耳朵傾聽。
電話彼端的伍峻名忙道:“方便方便,秦老弟你盡管說,我洗耳恭聽!”
秦陽道:“就是市長所用政治記者的問題,麻煩你把顏主持換回之前那個政治記者吧?!?
伍峻名心頭一驚,道:“為什么要換了她?是市長不滿意她,還是你覺得她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
秦陽解釋道:“我之前不了解市領(lǐng)導政治記者的工作內(nèi)容,還以為只有市領(lǐng)導外出活動的時候,政治記者才用出場。剛才聽顏主持一說我才知道,原來就算市領(lǐng)導不外出,政治記者也要時不時跑到市領(lǐng)導身邊采訪新聞素材。而這就給顏主持增加了很大工作壓力,畢竟她還是高書記的御用記者,所以就讓她專職服務高書記那邊吧?!?
顏姿聽到這里心道:“算你還有點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