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這幾句話一句句說出來,金海龍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黑,等他完全說完后,金海龍已經(jīng)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跳了起來,轉(zhuǎn)身揮拳就要去打何京輝。
好在曾祖輝手疾,一把扯住他,冷喝道:“金海龍你要干什么?”
金海龍回頭看著他,怒不可遏的道:“市長,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往我身上潑臟水了,而是往我身上潑大糞!這我要是還能忍下去,那我……我特么也別當這個總經(jīng)理了。市長你放開我,我今天跟他何京輝沒完!”
曾祖輝板著臉喝道:“你給我坐下!”
金海龍不聽,作勢沖向何京輝,嘴里恨恨地道:“他姓何的實在是欺人太甚,我今天……”
曾祖輝松開他手臂,冷冷地道:“金海龍,你是不是沒把我曾祖輝放在眼里?”
這話就很重了,金海龍再大的脾氣,聽了也只能服軟,停下忿忿的道:“市長,您可千萬要給我做主啊,他說的全是瞎話,沒一句是真的!”
曾祖輝沒再理他,轉(zhuǎn)目看向鋼構(gòu)公司參會人員中僅有的兩個女人。
那兩個女人,一個是鋼構(gòu)公司辦公室主任,另一個是財務(wù)室主任。那個辦公室主任才二十七八歲年紀,生得小有姿色,自帶嫵媚之態(tài),身材很不錯。
那財務(wù)室主任則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媽,頭發(fā)半灰,長得也不好看,很顯然不會是誰的情人。
曾祖輝目光先后掃過二女,最后回來盯在那辦公室主任臉上。
事實上不只是曾祖輝,屋里在座其他人在這一時刻,都在盯著此女。
那位女主任被眾人目光看得好不尷尬,臉色通紅,擺手道:“別看我,我……我不是,我跟金……金總沒關(guān)系。”
何京輝不屑的說道:“于莉莉你敢否認?公司里誰不知道你給金海龍做了情人?你進來公司還不到半年,就升了辦公室主任,后來又開上了三系寶馬,還不都是金海龍給你的?有人還親眼瞅見你和金海龍去公司旁邊的四星級酒店開房,不信去那家酒店查記錄。”
于莉莉聽后無比窘迫,腦袋都快垂到桌面上去了,嘴里哭腔兒念叨:“那個女人不是我,我沒跟他開過房,真不是我啊,我是憑能力當上的辦公室主任……”
何京輝不再理她,轉(zhuǎn)視曾祖輝,道:“市長,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接下來怎么辦就看您的了。我說句不好聽的,如果這是你們永陽市國企的特色,您不打算管,那我立馬辭職回燕京去,免得跟這兒受氣;可如果您打算管,那就請您好好管管,讓市國資委或者市政府對金海龍及其安插的人員展開全面徹查清退,還公司一個清明,還廣大職工一個公道!”
副市長王廣聽到這里忍不住笑起來,道:“你這話確實不好聽,這怎么就是我們永陽市國企的特色了?你反映的這些情況,我們以前是不知道,如今既然知道了,怎么可能不管呢?是吧市長?”轉(zhuǎn)頭看向曾祖輝。
曾祖輝點點頭,對呂秉德道:“呂市長,這事就交給你和國資委吧,給你們?nèi)鞎r間,務(wù)必要把何總反映的問題全部調(diào)查清楚。”
呂秉德根本不想管這件事,一管就不知會得罪多少人,但不管也不行,畢竟來時已經(jīng)答應曾祖輝了,替他主持市屬國企的摸底排查工作,眼下這算得上是本職工作,因此只能捏著鼻子點頭答應。
“市長,我是被冤枉的,真的,我以名譽發(fā)誓我是清白的,就是他何京輝想要奪權(quán)當一把手,所以就瘋狂的污蔑我。您可千萬別信啊,就不要開啟調(diào)查了,不然會嚴重影響公司的正常經(jīng)營生產(chǎn),會嚴重擾亂公司上下的軍心,鬧大了會把公司搞倒閉的,這不是危聳聽啊?!?
金海龍忽然委屈萬狀的叫了起來,一臉“我是竇娥”的冤屈表情。
呂秉德被強派差事,正一肚子怨氣沒處發(fā)呢,聞就發(fā)作到了他頭上,道:“你激動什么?你真要是清白的,哪會有那么多問題被人掌握呀?還說他往你頭上潑臟水,他怎么不往別人頭上潑???既然往你頭上潑,那你就有問題!我告訴你,如果你真做了那么多違法亂紀的勾當,那最好現(xiàn)在就坦白,別耽誤我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