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瑩呸了一聲,辯駁道:“誰告訴你的歪理?人的腦力是有限的,用一點就少一點,怎么可能越用越靈?”
秦陽呵呵一笑,朝她手機努了努嘴。
秦佳瑩無奈的橫他一眼,給劉飛虎撥電話過去,照他教的說了。
劉飛虎聽后大喜過望,他起初就覺得是秦佳瑩撿到并藏起了那兩本證件,只是剛才被自己揭破后不好意思承認(rèn),所以現(xiàn)在用“收起”的說辭來糊弄自己,但只要她能還給自己,那隨便她用什么借口都行,當(dāng)即沒口子的感謝了她一番,還問她錢夠不夠花,要不要給她五萬十萬的零花錢,這自然是獎賞之意了。
秦佳瑩懶得跟他多說,說完正事就掛了,問秦陽道:“你還上廁所不,不上我就關(guān)燈了?!?
秦陽道:“上一個吧,免得半夜起來?!?
秦佳瑩便攙扶他下床,陪他走進(jìn)洗手間方便。
秦陽排水的時候,余光留意到她雙目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身下,既羞臊又好笑,道:“這有什么好看的?”
秦佳瑩抬頭朝他翻了個白眼,道:“你以為我看什么呢?不管是你那東西還是排尿的樣子,確實都沒什么好看的。我看的是你小便顏色,好看你上沒上火,上火就要多喝水了。”
秦陽奇道:“你們這些女醫(yī)生,看到男人生理器官,就真的一點心理波動都沒有?”
秦佳瑩扁扁嘴沒理他,等他方便完扶他回到病床上躺下,然后就關(guān)了燈,躺到自己床上。
這還是姐弟倆第一次同屋而眠,盡管不在同一張床上,但也免不了胡思亂想、亢奮難眠。
秦陽倒還好點,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免得碰到傷口疼得厲害,秦佳瑩那邊則是翻來覆去,跟烙燒餅似的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好半天,依舊是精神奕奕,半點睡意沒有。
她想跟秦陽聊上幾句,可聽他一動不動、氣息悠長,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了,又哪敢開口?只能暗自愁悶。
后來還是秦陽聽不下去了,問她道:“睡不著?”
“你也還沒睡?”秦佳瑩好不高興,當(dāng)即找他聊天道:“說說你和李若旖的婚史唄,你們倆怎么認(rèn)識的?誰追的誰?夫妻感情又怎么樣?”
秦陽呵呵一笑,原來這位高貴優(yōu)雅的姐姐也有一顆八卦心啊,道:“先說說你是怎么嫁給劉飛虎的?”
秦佳瑩幽幽嘆了口氣,道:“我不想說,不過既然你問到了,我就告訴你吧,我嫁給他的情況有點復(fù)雜。你應(yīng)該能看得出來,我是他的二婚妻子。我原先也嫁過人,婚后不久鬧起急性闌尾炎來,去離家最近的一家區(qū)級醫(yī)院做手術(shù),結(jié)果被個二把刀醫(yī)生把右卵巢當(dāng)成闌尾給誤切除了……”
秦陽萬料不到,她這個美麗優(yōu)雅的女人竟然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卵巢,又是震驚又是心疼,失聲叫道:“啊,不會吧?”
秦佳瑩又嘆了口氣,續(xù)道:“少了個卵巢,生理功能就徹底紊亂了,例假要么幾個月不來,要么一來就半個月,卵子幾乎產(chǎn)生不了,也就無法正常孕育。你那個下屬吳迪的卵巢要是恢復(fù)不好,也會是這個情況,失去做母親的權(quán)力?!?
秦陽憐惜不已,問道:“女人不是有倆卵巢嘛,少一個就影響那么大?”
秦佳瑩悶悶的道:“就是那么大,你不是女人,也就不知道卵巢對于女人的重要性。我還沒告訴你,失去一個卵巢所導(dǎo)致的生理變化,還會引起心理的巨大變化,會讓人變得暴躁、苦惱、焦慮、抑郁,就跟提前進(jìn)入更年期差不多。你是不知道,那些年我是怎么熬過來的,不僅要面對生理心理的巨大變化,還要面對被人掃地出門的窘境。”說到這想起那段苦難歲月,心傷不已,眼眶濕潤了。
秦陽聽得也是心情苦澀沉重,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的被人掃地出門,不會是被你丈夫……打離婚趕出家門了吧?”
秦佳瑩悲憤說道:“你說對了,我都不能生育了,他還要我這個妻子干什么?哪個男人會要一個不能生孩子的老婆呢?”說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苦痛與委屈,幽幽的哭了起來。
秦陽聽到她哭聲,自也難受,忙道:“你別哭了,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嘛?!?
“被人掃地出門的事是過去了,但不能生育是永遠(yuǎn)的?!鼻丶熏撜f完嗚咽不止。
秦陽心下大急,強撐著左翻起身,想要去她床邊安慰她。
秦佳瑩聽到動靜急忙起身下床,走到他床邊把他按躺回去,道:“你干什么去,快躺好嘍?!?
秦陽把她拉坐在床邊,道:“姐你別哭了,要非想哭的話,就在我身邊哭個痛快吧。別在我夠不著的地方哭,不然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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