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紫貝眼看秦陽一心一意要給白連勝洗刷清白,為此不惜得罪武長雄這個市委常委、市公安局長,心里也是暗暗佩服他的膽色。
趁保潔過來的空兒,秦陽走到門外,在走廊里張望一陣,回來問白連勝道:“你這樓道和辦公室里,沒裝監(jiān)控嗎?”
白連勝哭笑不得的道:“市公安局辦公樓里還用安裝監(jiān)控?老弟你這不是開玩笑嘛?!?
秦陽笑了笑,走到茶幾前,蹲到地上,仔細觀察那張銀行卡,在從側(cè)面角度看過去的時候,在燈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晰看到卡的正面有一枚大大的指紋,對白連勝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枚指紋應(yīng)該是你的。”
白連勝悶悶地點點頭,道:“要把幕后主使換成是我,我也會把證據(jù)鏈做完整的?!?
張海石忍不住走近前問道:“白局,你……你真是被陷害的嗎?”
白連勝沒好氣的道:“動動你的豬腦子,整件事合乎不合乎常理?不過有你這句話,我也差不多知道你還有點良知?!?
張海石讓他說紅了臉,口唇囁喏半響,不知道說什么好。
正在這時,有人帶著保潔大姐走進屋里。這保潔大姐四十多歲年紀,一臉憨厚,雙臂戴著套袖,進屋后敬畏的看向秦陽等人。
秦陽上前問道:“大姐你好,請問你昨晚和今早,有沒有到這間屋子打掃?”
那保潔點點頭,說:“白局長的辦公室嘛,我每天都要過來打掃一遍的。白局長愛抽煙,一天能攢一小罐煙嘴屁呢,我至少得把那罐煙嘴屁倒了呀。”
秦陽又問:“那這兩個時間段,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員?”
那保潔表情迷惘的問道:“什么叫可疑的人員?”
秦陽道:“就是曾經(jīng)進出這個房間,或者在門外附近游蕩的人?”
那保潔眼珠向上飄忽,看著天花板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就只有我自己?!?
“只有你自己?那就是你干的咯!”秦陽突地圓睜雙目,表情兇惡的朝那保潔吼道。
那保潔嚇了一跳,連連擺手:“我沒干,我什么都沒干……”
秦陽冷笑道:“你沒干?我看明明就是你干的!我都沒說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就急急否認說沒干。這正是你做賊心虛的表示,你不要抵賴,抵賴也沒用!”
那保潔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連連擺手:“我沒干,我就是沒干!我只做了保潔,別的什么都沒干?!?
秦陽見她表情憨實,語氣真切,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心虛的表現(xiàn),便知道她應(yīng)該沒說謊,可如果她沒說謊,那眼下就找不到另外可以懷疑的對象了,若是連個懷疑對象都沒有,又怎么找得到栽贓者?找不到栽贓者,又如何給白連勝洗刷清白?因此必須快刀斬亂麻,采用一個偷奸取巧的手段,盡快平息這件受賄案,救出白連勝。
“哼!”
秦陽假作大怒,喝道:“還敢抵賴?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跟我出來!”說完扯著她向外走去。
白連勝、張海石、劉紫貝和另外那兩個紀檢人員,看到這一幕,都是納罕不已,不明白秦陽怎么就突然認準那位憨厚的保潔大姐了,扯她出去又要做什么?
張海石想都不想就追了出去,問道:“秦主任你要干什么?”
秦陽回頭沖他道:“你出來得正好,給我找個沒人的房間,我要審問一下這位大姐。”
“審問?你審問她干什么?她跟白局長受賄這個案子有什么關(guān)系?”張海石一臉的糊涂。
秦陽道:“少廢話,讓你找就趕緊找,過會兒你就明白了?!?
張海石思忖了下,沒再多問,帶他們二人走進了旁邊不遠處一間大會議室。
進到會議室里,秦陽把張海石攔在門外,再把門關(guān)上,眼看那保潔滿臉緊張之色,笑著安慰她道:“大姐你別害怕,我沒有惡意?,F(xiàn)在你聽好,想不想漲工資?”這話聲音放得較低,免得被門外的張海石聽到。
那保潔直接愣住了,心說你天上一腳地下一腳的干什么呢,這都哪跟哪???
秦陽又小聲問了一遍:“想不想漲工資?我可以讓白連勝每月給你漲一千塊的工資?!?
那保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叫道:“你再說一遍?”
秦陽笑了笑,小聲道:“不用再說了,只要你幫我們一個忙,你再發(fā)工資就能多拿一千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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