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一頓也不能解決問題啊,還會給你樹敵,那又何苦呢?還是像我剛才那樣軟處理的好,他不會記恨你,以后對我也會收斂些。”戴真確實已經(jīng)將秦陽當成了戀人看待,時時刻刻都在為他考慮。
“他怎么會突然對你下手呢?是不是因為我的出現(xiàn)?”秦陽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不清楚,可能跟你有關(guān),也可能跟你無關(guān)……他這也不算是突然對我下手吧,可能他從一開始抬舉我,就是沖著后面某一天得到我去的?!?
戴真緩緩搖頭,開始講述陸捷和自己的過往:“他跟我姐結(jié)婚之前,我還在縣歌舞團工作,他們結(jié)婚后他就把我調(diào)到縣文化局當了干部。后來他當了副縣長,知道我不愛坐辦公室,就開了澄心茶舍讓我當老板……”
“原來你還有這么豐富多彩的過去!”秦陽忍不住感嘆。
“這算什么豐富多彩啦?不過我跳舞是真的好,當過舞蹈隊的隊長,改天跳給你看。”
戴真繼續(xù)說道:“最初茶舍就是給客人品茶談事的地方,后來隨著他權(quán)力越來越大、職務(wù)越來越高,茶舍就成了他進行權(quán)錢交易的秘密基地?!?
秦陽聽到這里插口道:“我早就覺得你家茶舍水很深,原來如此。”
“凡是想跟他手里拿項目的人,必須來澄心茶舍,通過我這個名義上的老板、實際上的中間人,給他進貢好處費。但也不是誰想來就能來,必須先跟他談妥了,他跟我打過招呼之后,才能來茶舍,將現(xiàn)金或支票拿給我,我再轉(zhuǎn)交給他?!贝髡嬲Z氣落寞地說道,話里透著悔意。
秦陽聽到這忽然想起一件舊事,道:“我明白了,咱倆最初認識的時候,黃家偉就是沒跟陸捷打招呼,蒙頭亂闖你的茶舍,結(jié)果就被你趕走了?!?
“對,介紹他來的北城投資老板張繼業(yè),事后也被我剝奪了拿項目的資格,才引發(fā)他老婆對我的報復(fù)?!贝髡娼忉屃艘痪?,也解決了秦陽之前存在的小疑惑。
秦陽聞心思轉(zhuǎn)了起來,既然她知曉陸捷所有的權(quán)錢交易內(nèi)幕,那自己是不是可以通過她,將陸捷輕松扳倒呢?可轉(zhuǎn)念一想,此舉會不會同樣傷害她呢?
只聽戴真續(xù)道:“每次交易,陸捷都會給我一成的提成,后來漲到了兩成,而我到今天晚上才知道,這些提成他都是背著我姐給我的。換句話說,他一直都在用錢籠絡(luò)我、打動我、討好我。這么多年過去,他可能是覺得我已經(jīng)徹底被他打動芳心了,并且過慣了富貴生活,不可能再離開他了,所以今天晚上露出了真面目!”
說到這里,戴真語氣變得恨恨的,罵道:“這個禽獸真是太有心機了,也太齷齪了,我竟然一直沒有看穿他的真面目!”
秦陽嗯了一聲,心中否定了剛才的想法,既然陸捷所收的每筆好處費,伊人都參與其中并有所分潤,自然不能再以此清算陸捷,只能另謀手段。
“我已經(jīng)想好了,明天就不在茶舍干了,然后把他給我的錢全都還給他,以后就跟他劃清界線,從此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戴真憤憤而又堅決地說道。
秦陽勸道:“那倒不用,你頂多別再在茶舍干了,至于他給你的錢,你就還收著,權(quán)當是他陰謀算計你的補償。我不久后就會調(diào)回縣城,到時我給你介紹項目工程做,讓你繼續(xù)當老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