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姍姍聽了吃吃嬌笑起來,跟他調(diào)笑道:“你舍得打就打吧,我是不介意?!?
秦陽正色說道:“以后不管是誰,打著我的旗號找你辦事,你都別答應(yīng)!”
陳姍姍點頭道:“我記住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秦陽見她一本正經(jīng)的,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柔聲問道:“昨晚又跟你老公吵架了?”
陳姍姍撇撇嘴,道:“天天吵,早都習慣了。你在電話里頭也聽見了,我早跟他提離婚了,可他就是不離,那就別怪我跟別人好了。你也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當我已經(jīng)單身就行了。”
秦陽笑著點點頭,道:“我這兩天晚上都有事,改天不忙了找你?!?
陳姍姍聽出他話里的深意,心下大樂,美眸直勾勾的覷著他,愛意迸現(xiàn)。
秦陽與她道別,出去上車趕奔縣委,下車后正好碰上劉運來,便問了問他手頭的幾個案子。
劉運來先說起的是范寶江,說他歸案后,面對各方面的證據(jù),只得供認賣官、受賄、挪用公款和亂搞男女關(guān)系等諸多罪行,但還隱瞞了一些重要犯罪事實,比如有最少一千萬非法獲益沒有說明去向,極有可能是賄賂了類似原縣紀委書記胡少云這樣的縣領(lǐng)導,目前調(diào)查組正在深入調(diào)查中。
又說了下交通局長杜良宇,這廝雖然被兩規(guī)了,而且當日就被薛冰發(fā)現(xiàn)很多問題,卻拒不交代違法亂紀行為,試圖頑抗到底。眼下調(diào)查組已經(jīng)對他用上了手段,相信他扛不了太久。
最后劉運來還提了一嘴交警大隊長梁洪波,經(jīng)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他那天確實是在調(diào)研過程中出來吃飯,所以算不上公車私用,另外也沒發(fā)現(xiàn)他其它方面的問題,所以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對他的調(diào)查。
秦陽聽后不太滿意,道:“以梁洪波的為人和位置,他不可能不犯錯誤,調(diào)查組查不出來,要么是他藏得深,要么是辦案人員敷衍慢待?!?
劉運來聽后有些緊張,雖說秦陽是他的小老弟,二人私交不錯,但在公務(wù)上,秦陽可是代表縣委書記薛冰的,秦陽的看法在很大程度上可以代表薛冰,所以可以想見,要是薛冰聽了這個結(jié)果,也會不滿,忙道:“那我馬上換人,加強對梁洪波的調(diào)查力度?!?
秦陽擺手道:“那倒不用,梁洪波已經(jīng)有了防范,再查怕也查不出什么來,先放過他,等過段時間再秘密調(diào)查他,或者通過別的渠道了解他的秘辛?!?
劉運來點了點頭。
秦陽又提醒他道:“今天市委組織部下來考察縣長人選,可能也會連帶考察紀委書記人選,大哥你做一下準備,爭取給考察人員一個最好的形象。雖說這個職位由市領(lǐng)導決定,但你在組織部的印象分差了也不行?!?
劉運來聽了就笑,先點頭又搖頭道:“我直升紀委書記的可能性不大,我也早想開了,能受到書記的重用,我就知足了?!闭f完又感嘆道:“想我以前,雖然誰都認識我這個紀委副書記,但誰都不把我當回事,因為誰都知道我手里沒權(quán)??墒乾F(xiàn)在呢,書記重用我,讓我今天查醫(yī)院院長,明天查交通局長,我既有權(quán)力又有排面,誰都怕我敬我,我不是紀委書記勝似紀委書記,呵呵,做夢我都能笑醒啊?!?
秦陽呵呵笑起來,心中也頗為感嘆權(quán)力的魅力,既能讓他人臣服,也能讓自己快活,怪不得人人都想當權(quán)呢,當然了,這只是手握大權(quán)的好處,其實還有很多壞處,壞處足以令人痛不欲生,但人們通常只能看到好處,而自動忽略了壞處,這也是權(quán)力的魔力之所在。
上午九點半,常委副縣長申鍛煉、縣招商局長吳曉梅和秦陽及幾名下屬,站在縣委樓下,準備迎接明珠新區(qū)華鑫藥業(yè)考察組一行。
在這之前,市委組織部干部二處的考察人員已經(jīng)到了縣城,一到就先找薛冰這個縣委書記進行談話,所以薛冰抽不開身,就按昨天定好的,由申鍛煉和秦陽帶隊接待繆凱一行。
“哎呀,繆總他們怎么還不來啊,站得我腰都疼了?!?
申鍛煉發(fā)了句牢騷,一邊揉著腰,一邊在附近走動。
秦陽冷鄙一笑,心說你個懶驢一上磨就事情多,之前招徠三七六所如是,今天接待華鑫藥業(yè)又如是,這才站了五分鐘不到,你就腰疼了,那你還能干什么啊?干脆回家躺著去吧,別浪費這個常委副縣長的名額了。
申鍛煉往外走了兩步,抬手招呼他過去:“秦陽,過來!”
秦陽微微納悶,走過去道:“怎么了申縣長?”
“我問你,濱河公園那個項目,書記那邊有進展沒?說沒說什么時候上會通過一下?”申鍛煉低聲問道。
秦陽這才明白過來,他還是在打那個項目的主意,看來他是急著賺一大筆好處啊,或者急著償還那輛保時捷卡宴的人情,有心逗弄他一下,便道:“通過肯定是沒問題的,這么好的項目,書記不可能不批的,但書記對于項目承包方還存有疑問,為什么非要用申縣長你推薦的那個老板,不能公開招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