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李平安打了個哈哈,道:“段大部長,你要是知道,涉案巡警在陷害秦陽得手后,第一時間給令郎打了個電話報信兒,你就不會這么說了。”
段紅忠心頭打了個突兒,這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簡單了,原來李平安和李若旖這邊是掌握了證據(jù)才來興師問罪的,但嘴上還是不肯承認(rèn),否則不就把兒子賣了嘛,他還怎么追求李若旖?道:“哦,你們聽到電話內(nèi)容了嗎?”
“那倒沒有?!?
段紅忠道:“既然沒聽到電話內(nèi)容,憑什么就判定涉案巡警是在向我兒子報信兒,此案又是我兒子指使的?我兒子跟那個巡警就不能是朋友,一時興起隨便聊幾句嗎?或者約個晚飯?”
李平安暗嘆一聲,真是有什么樣的老爹,就有什么樣的兒子啊,淡淡地道:“我找段大部長你,其實是想私下解決,給令郎留個面子。既然你這么說,那就算了,咱們公事公辦。我讓人去審訊那三個巡警,我看他們仨是不是人人都有這么強硬的嘴巴和這么強大的心理素質(zhì)。但凡有一個人開口供認(rèn),那就對不起令郎了,一個陷害罪名是跑不掉的?!?
段紅忠聽到這,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忙賠笑道:“呵呵,老哥你別激動嘛,我也不過是想著,多問點證據(jù)出來,這樣過會兒向飛揚問罪的時候,他也不至于給我推諉搪塞。我其實已經(jīng)猜到,這事十有八成是他干的,這小子從小被我寵壞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當(dāng)然他也是太喜歡若旖了,不然何至于如此……”
李平安聽他說了番解釋認(rèn)錯的話語,等他說完掛掉后冷哼兩聲,自自語道:“就你們段家父子這德行,還想跟我們做親家,別做夢了?”
這時在旁聽得摸不著頭腦的江桂蘭問道:“怎么個意思?秦陽被飛揚陷害了?你找飛揚他爸告了一狀?”
“怎么個意思?”李平安聽得火氣沖頭,起身怒斥道:“還不都是你搞的!明明若旖和秦陽已經(jīng)自由戀愛、感情極好了,你卻死活看不上秦陽,非要把飛揚介紹給若旖,橫插一杠子,現(xiàn)在好了,給若旖和秦陽都找了天大的麻煩,你滿意了?”
江桂蘭聽后也不高興了,駁斥道:“什么叫我看不上秦陽?我那是為若旖好,秦陽要什么沒什么,能給若旖幸福嗎?現(xiàn)在若旖還有咱們老倆給她遮風(fēng)擋雨,等咱們老倆都沒了,她能依靠誰啊?”
李平安瞪著她說道:“收起你那一套虛偽做派吧!還為若旖好,真為若旖好,你就該支持她的選擇!而且秦陽有什么不好?別看他現(xiàn)在是要什么沒什么,稍微有點配不上若旖,但以后他肯定會飛黃騰達的。”
江桂蘭不服氣的道:“飛黃騰達了又有什么用,就能對若旖好了?你的前女婿林佳騏倒是飛黃騰達了,都混到省政府去了,可他還不是轉(zhuǎn)身就踹了你女兒?!”
李平安撇撇嘴,道:“你這就是抬杠了,我也不跟你這個杠頭廢話,反正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自己頭發(fā)長見識短的!”
段飛揚那邊,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李若旖掌握罪證了,被老爸打電話問責(zé)后,一來心虛,二來看到李若旖是真愛秦陽,秦陽身上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丑聞她卻一點不嫌棄,還殷勤積極的營救他,感覺自己追她實在無望,也就死了心,于是就聯(lián)系那個負(fù)責(zé)此案的中年巡警,讓他撤銷了拘留決定。
晚上七點五十五分,在李若旖和江寶昆的陪伴下,秦陽身心輕松的走出拘留所,恢復(fù)了自由身。
秦陽感激江寶昆熱心襄助,正好自己和薛冰還沒吃晚飯,便提出請他吃飯。
江寶昆跟李若旖乃是親表兄妹,又豈會在意這種小忙,讓他不必客氣,說了幾句客套話后,告別離去。
李若旖給老爸打電話報了個平安,打完拉起秦陽的手道:“咱們先去吃飯,然后去我爸那兒。我爸說了,今晚你受了委屈,他要安慰安慰你,還要讓我媽給你表個態(tài)?!?
秦陽溫馨一笑,也不管四下有沒有外人,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中,不由分說在她嘴上親了一大口,感嘆道:“我的好老婆,今晚多虧了你,要不我可就要長住拘留所了,我愛死你了!”
李若旖大羞,急忙將他推開,嗔道:“你也不看看這是哪兒就又抱又親的,還說什么多虧了我,跟我還用說這種話?”
秦陽笑呵呵的道:“那我不說了,等到家后用吻來表示心意!”
“嗯,快走吧,還要去我爸那兒呢?!?
情侶倆上了車——李若旖的車已經(jīng)被巡警送過來了,先找家飯店吃飯,吃完又找超市買了幾樣水果,這才驅(qū)車趕奔市委家屬大院。
“伯伯好,今晚真是給您添麻煩了,伯母!”
見到李平安和江桂蘭后,秦陽很有禮貌的跟二老打了招呼。
江桂蘭見狀翻了個白眼,道:“秦陽你什么意思???跟你伯伯就來句‘伯伯好’,跟我就只叫個伯母,連個好字都沒有?你意思就是我不好唄?”
李平安和李若旖聽后都忍不住好笑,父女二人均想:“你自己這不也明白嘛,對秦陽就是不好,還怪他不帶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