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得美呢,忽聽薛冰叫道:“陸縣長你先別急!”
陸捷知道她想袒護秦陽,如若不聞,開門就沖了出去。
薛冰也知他想借機整死秦陽,暗暗鄙視,轉(zhuǎn)頭對高紅光道:“高書記,秦陽一直協(xié)助我工作,我對他非常了解,他絕對干不出喬處所說的那種事來?!?
喬子恒見她現(xiàn)在還在一心回護秦陽,只氣得咬牙切齒,氣沖沖的道:“那薛書記這意思就是,我喬子恒在撒謊騙人?你去海華閣問問,那么多人都親眼瞧見了,秦陽一掌把我推倒在地,我后腰都撞腫了,要不是擔(dān)心不雅,我早露出來給你們看了!”
薛冰表情狐疑的看著他,感覺這事跟他之前告秦陽的狀有關(guān),因為這事又牽扯到了市臺記者,而自己剛才沒幫他處分秦陽,他很可能私下去找秦陽尋仇,兩人一不合就打了起來,可即便如此,秦陽應(yīng)該也不會先動手,這么一想,就稍稍放下心來。
這時高紅光終于開口說話,慢條斯理的道:“子恒,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每逢大事有靜氣’!你卻一上來就氣呼呼的向薛書記告狀,全然沒有領(lǐng)導(dǎo)秘書該有的沉穩(wěn),成什么體統(tǒng)嘛!”
喬子恒叫苦道:“書記,我也不想這樣啊,實在是那個秦陽欺人太甚?。∷驮诒娔款ヮブ?,先罵了我一頓,又把我推翻在地,我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啊?!?
高紅光不悅的道:“什么叫忍不了?天底下什么事情不能忍?韓信連胯下之辱都能忍,你被推倒又有什么忍不了的?還跟薛書記告狀,你是小孩子嗎?難道你不告狀,薛書記就不會替你主持公道了?”
喬子恒被他說得無以對,垂下了腦袋,卻依舊滿臉的怨憤之色。
高紅光又對薛冰道:“小薛啊,你也不用為那個秦陽求情,是非曲直,把他叫過來一問不就清楚了嗎?他要是沒干,那就還他清白;他要是干了,那就做出相應(yīng)處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薛冰緊抿口唇?jīng)]說話,心想不管他推沒推倒喬子恒,我都會護著他,你們想拿他開刀,要先問問我薛冰答不答應(yīng)!哼,我的愛人,只能由我處置,外人誰都休想碰他一根汗毛!
高紅光看到她的反應(yīng),就知道這個秦陽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低,自己要是想為秘書出氣的話,多半會被她狙擊,而自己又不能不給她面子,畢竟她老爸是薛茂林,可話說回來,自己也不能不袒護秘書啊,要是連秘書都護不住,以后誰還拿自己這個市委書記當(dāng)回事???想到這暗下決心,只要喬子恒真被秦陽推倒了,那就一定要追究秦陽的罪過,大不了給薛冰幾分薄面,從輕處罰罷了。
秦陽很快被陸捷帶到了這座包廂里面,陸捷立志要做高紅光的走狗和喬子恒的盟友,因此在這一刻積極表現(xiàn),指著喬子恒質(zhì)問秦陽道:“你剛才把喬處給推倒了?”
秦陽面對在座這七八位市縣大領(lǐng)導(dǎo),毫無懼色,不卑不亢的道:“是喬處先拿起食盤砸我頭的,我擋住以后,生怕他繼續(xù)砸我,就把他推開了,是他自己后退的時候不小心絆倒自己,摔了一跤。這一幕跟我同席的人都看到了,他們可以為我作證!”
薛冰心說果然如此,不悅的瞪視向喬子恒,心想你先砸人來著,卻不說出來,只說被秦陽推倒了,真是卑鄙無恥。
喬子恒可沒空理她,氣急敗壞地指著秦陽說道:“你放……你胡說!你就是故意把我推倒的,你用的力氣特別大,你都恨不得把我推到墻上撞死我!”
陸捷也幫他說話,質(zhì)問秦陽道:“秦陽你少花巧語避重就輕了,我就問你,事實是不是:喬處沒打到你,你卻把他推倒了?”
秦陽看都不看他一眼,道:“不是,我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是他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陸捷見他不認(rèn)罪,氣得臉色發(fā)紅,眼看高紅光面色不虞,急忙訓(xùn)斥秦陽道:“還敢抵賴?!你要沒推他,他能自己摔倒?當(dāng)我們這些人都是傻子呀,分辨不出好人壞人?我告訴你秦陽,你抵賴也沒用,就是你的責(zé)任!馬上向喬處賠禮道歉,回頭再接受黨紀(jì)政紀(jì)的處分!你要是還不認(rèn)罪,那就把你扭送到派出所,給你按故意傷害罪處理!”
高紅光聽到這抬手下壓,故作大度的道:“扭送派出所就算了,給個黨紀(jì)處分就行了,畢竟子恒也有不對的地方?!?
他這一句話,就對秦陽做出了處理決定,而且他作為市委一把手,所說出來的話重若萬鈞,讓韓剛、周玉萍等在座與秦陽親好的人都不敢開口替他說情。
韓剛與周玉萍只能愛莫能助的看向秦陽,心里充滿了愧疚之情。
喬子恒和陸捷對這個處理方式雖然并不滿意,覺得太輕了,但也明白,高紅光作為縣里貴賓和席上最高領(lǐng)導(dǎo),也只能判罰到這一步了,再嚴(yán)厲的話,會顯得他心胸狹隘,所以也只能接受。
喬子恒斜眼睨向秦陽,面現(xiàn)勝利者的得意之笑,心中暗道:“你特么還跟我牛啊,還跟我叫板啊,哼哼,這回知道我這個市委一秘的厲害了吧?我隨便出出手,就能讓你吃處分!不過這還不算完,還早著呢,咱們慢慢來,我非得活活玩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