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警官深深看了她幾眼,目存疑色,但也沒有再問下去,收起那兩根伸縮棍,對秦陽道:“這種伸縮棍屬于武器,按《澳島刑法典》是不可以帶入島內的,所以我就沒收了?!?
秦陽暗暗心疼,沒了這個強力武器做依仗,接下來遇到暴力場面了可如何應對呀?
“另外,誠實的講,我對你們兩人不太放心,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內,我需要隨時能夠知曉你們的位置以及在做什么?!?
那女警官說到這,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秦陽,道:“今晚你們入住酒店以后,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報告酒店名字。用你自己的手機打,后面幾天我可能隨時會了解你們的情況。”
秦陽連連點頭,把名片拿到眼前一看,上面寫的是“橫琴口岸澳島口岸區(qū)出入境事務站副警長潘家燕”,下面列有她的聯系方式,道:“原來是潘警官,你好!”
“你可以叫我潘sir!”潘家燕那雙深邃迷人有如藍寶石的眸子定定的凝注著他,面色凝重,似乎在盯著一個隨時可能在澳島鬧事的大禍害。
秦陽陪笑道:“好的潘sir,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潘家燕點點頭,道:“你把東西都帶好,我送你們出去?!?
“謝謝潘sir!”秦陽先謝過她,隨后手忙腳亂的將所有物品都塞回包里。
潘家燕等他都裝好后,帶他和李瑛走出屋子,將他們送到出境通道處。
“謝謝潘sir,那我們就先走了,等我住下后就給你打電話匯報位置?!?
秦陽臉上陪笑對伊人說道,感覺這個混血女警雖然多疑、冷肅,但也不失人情味,算是個不錯的女警官。
潘家燕警告他道:“希望你們入境后能夠遵守島內法律,不要搞事,否則的話,我第一個抓你!”
秦陽心頭一凜,答應下來,拉著李瑛向外走去。
潘家燕拿出自己的車鑰匙,遞給一個男下屬,輕聲吩咐道:“你開我的私家車去盯著他們,直到我call你你再回來?!?
那男警員立刻答應,轉身跑去停車場開車。
潘家燕望著秦陽與李瑛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一個公務員,一個女警察,還說不是來追捕那個在逃犯的?我只是不想拆穿你們而已,希望你們真的不要搞事,否則后果會很嚴重喲!”
走出口岸大樓后,秦陽回頭看了看,見沒人跟著,一把將李瑛扯到旁邊僻靜處,拉起她右手,放到眼前仔細觀瞧,口中問道:“剛才那個女警察對你這只手又看又摸的,干什么來著?”
“我也不知道啊,我現在還納悶呢。”李瑛也凝目觀察自己的右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不對。
秦陽卻很快驚呼道:“咦,你手上哪來的這么多繭子,手心里有,手背上還有?”
“哦,這是我當兵的時候練出來的,這不剛退役沒多久嘛,所以繭子還沒下去。手心里的繭子是練槍留下的,手背指關節(jié)是練拳打出來的?!崩铉卮鸬馈?
“嘶,那你這也練得太狠了吧?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練出滿手的繭子,退役好幾個月都下不去?”秦陽倒吸一口涼氣,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李瑛憨笑道:“還好吧,大家都是這樣練,畢竟我們是萬歲軍,不比別人練得狠練得強,哪好意思被稱作萬歲軍呀?”
秦陽苦笑著點了點頭,此時再回想之前潘家燕的舉動,倏地明白過來,道:“那個女警官懷疑咱倆是前來追捕郭正茂的,因此認定你不是普通女人,就特意檢查了下你的右手,結果發(fā)現你手上都是老繭,就把你當成女警了。但她對咱們內地警方還是挺友善的,并沒有拆穿咱們,而是給予咱們方便準許入境了?!?
李瑛聽他說完才明白過來,表情嬌憨的叫道:“啊,原來是這樣,我說她沒事兒摸我手干什么?!?
秦陽放下她的手,嘆道:“雖然她給予了咱們一定方便,但也已經盯上咱們了。之后咱們行事可得小心些隱秘些,別讓她發(fā)現,否則還沒打探到郭正茂的下落就要被驅逐出境了。走吧!”
二人隨著人流走入接駁車站,等了差不多十分鐘,坐進了免費巴士——通往永利皇宮酒店的發(fā)財車。
為什么要去永利皇宮呢?那是因為郭正茂每次來澳島,都會住在那里吃喝賭樂,也是在那里結識了東哥,更是在那里失聯。秦陽想要探知他的下落,就必須要先找到東哥,而想找到東哥,自然要去他日常廝混的賭場。
至于免費巴士為什么叫作“發(fā)財車”,自然是取個吉利,畢竟去澳島的外地游客十有五六是要賭上兩把的。
跟隨秦陽二人乘坐的發(fā)財車駛出車站,那個負責盯梢二人的男警給潘家燕打去電話:“sir,他們上了去往新永利的發(fā)財車?!?
潘家燕冷笑道:“我就說嘛,他們是沖著那個在逃犯來的,那個在逃犯就是在新永利失蹤的,可他們還不承認?!?
那男警問道:“接下來呢,我繼續(xù)盯梢?”
“對,跟他們到新永利,然后等我命令。我要看他們老實不老實,如果他們老實向我報告位置的話,那你就先回來;他們要是不報,你就把他們抓回來,驅逐出境!”潘家燕語氣冷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