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騏往前站了一步,都快跟他身貼身了,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當初對我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只有把你加諸到我頭上的屈辱,加倍的返還到你頭上,我才能解氣!我要是能解氣,就不介意幫你這個忙。”
他這話是在欺哄秦陽,就算秦陽滿足了他的條件,他也不會幫這個忙的。對他而,當初秦陽打在他臉上那一掌,對他構(gòu)成了一生一世都不可磨滅的人身屈辱,無論怎樣報復秦陽都不為過。
秦陽劍眉一挑,道:“哦?你什么意思,想抽我?guī)讉€嘴巴?”
林佳騏不屑的輕嗤一聲,道:“抽人嘴巴是粗俗野蠻的下等人才干得出來的事,我堂堂省府辦公廳秘書二處的處長,能那么干?你自己抽自己三個嘴巴,再向我賠禮道歉,我就幫你這個忙,怎么樣?”
秦陽呵呵一笑,四下里望了望,道:“在這兒、省委大院,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讓我自抽嘴巴?呵呵,你覺得我干得出來嗎?你當我白癡啊還是你是白癡?”
林佳騏聽后也不生惱,抱臂于懷,故作高深的道:“你要不干,那就對不起了,我可不幫你這個忙!”
秦陽冷笑兩聲,道:“我本來就沒想請你幫這個忙,是你這個傻缺一上來就自以為是的認為我已經(jīng)束手無策了,就幼稚的利用這個機會來要挾我,想找回昔日的臉面來,殊不知你這點小伎倆在我眼里是多么的可笑!我剛才那只是逗你玩呢,不逗逗你怎么看猴戲啊,而你果然也沒讓我失望,把你自以為聰明實則愚蠢可笑的嘴臉全部展現(xiàn)出來了?!?
林佳騏臉色一變,惱羞成怒的叫道:“還敢諷刺我,你真是個無知無畏又腦殘透頂?shù)南碌热?!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到底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你要不答應(yīng)的話,我不僅不會幫你,還會讓熊天奇把你轟出去,讓你回去挨縣領(lǐng)導的批評!”
這話聲音已經(jīng)放開了,站他后面的歐陽文妤聽得清清楚楚,趕忙上前打圓場:“林處,你別跟小秦一般見識,有什么誤會……”
林佳騏不等她說完就擺手道:“文妤,這事兒你別管,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
歐陽文妤聞也就不好再說什么,給秦陽大使眼色,示意他向林佳騏服個軟,畢竟正事最要緊。
但秦陽怎么可能向林佳騏低頭,從一開始林佳騏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仇人,而是他與若旖整個家庭的仇人,他現(xiàn)在也就是沒什么時間和精力,否則一定會把林佳騏往死里整,最差也要讓他被常務(wù)副省長棄掉,別說不能做乘龍快婿了,連眼下的秘書職務(wù)都別想再干了。
輕蔑的看了林佳騏一眼,秦陽轉(zhuǎn)身走開幾步,給劉家明打去電話,將眼下的麻煩跟他說明,請他幫忙跟熊天奇疏通一下。
劉家明半句廢話都沒有,爽爽快快的答應(yīng)下來,自去找熊天奇不提。
“歐陽書記,既然這個人不打算幫忙,那就請他走人吧,別留下來礙眼!”
回到林佳騏身前,秦陽故意不看他,對歐陽文妤說道。
歐陽文妤暗暗苦笑,這小子真是牙尖嘴利不饒人啊,跟林佳騏這等大人物也敢這么說話,也不知道他憑的什么,訕訕的對林佳騏道:“林處,你公務(wù)繁忙……”
林佳騏抬手打斷了她的話,雙目死死的盯著秦陽道:“我先不走呢,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怎么把人接走!”
秦陽懶洋洋的道:“本來已經(jīng)不關(guān)你的事了,既然你非要留下來找沒臉,那就等著看我怎么把人接出來打你的臉吧?!?
林佳騏一陣驚愕,呆了半響問道:“姓秦的,你剛才給誰打電話來呀?不會就是你所說的底牌吧?你那個底牌怎么說的呀,能幫上你這個忙嗎?”
秦陽沒理他,心想你個賤人就再享受幾天好日子吧,等我什么時候不忙了,就騰出手來收拾你,非得讓你從云端跌到泥里不可,不讓若旖出掉胸中淤積的所有惡氣,我都不配做她的老公。
這時歐陽文妤走過來,扯著他走到旁邊僻靜處,悄聲問道:“你跟林佳騏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啊,怎么見面跟仇人相見似的?你現(xiàn)在不向他服軟,他不幫忙的話,咱們又怎么把人接走?。俊?
秦陽微微一笑,道:“其實我有十足把握完成這次任務(wù),就算熊天奇不好說話我也能找人擺平他,你根本沒必要把林佳騏這個賤人叫過來添亂。”
歐陽文妤愣了下,試探著問道:“你還真有底牌?你也有強力人脈?是誰呀?能比林佳騏還厲害?”
“先不告訴你,過會兒介紹給你認識,給你個驚喜!”秦陽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給她。
歐陽文妤又愛又恨的瞪著他道:“你個小混球兒,既然你有強力人脈了怎么不告訴我,還讓我大老遠陪你跑這一趟?”
“美人心意我豈能辜負?何況有你陪著,我既能養(yǎng)眼又能跟人打情罵俏,來回旅途也不寂寞,你說是吧?”秦陽煞有其事的說道。
歐陽文妤聽后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真想給他兩腳,最好能咬他一口,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又怎么敢,恨恨地小聲道:“等回去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