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笑宇見他遲遲不肯答應(yīng),有點耐不住性子了,臉色一黑,就此跟他翻臉,用只有周圍幾人能聽到的聲音喝罵他道:“姓秦的我們給你臉了是吧?靠,好好語的跟你懇求你不答應(yīng),你非特么找罵呀?當了個班長看把你給能的,自以為手里有點權(quán)力了,就迫不及待地拿這點權(quán)力欺壓同學自己人了,你特么也就這點出息了吧?”
秦陽臉色微變,不是因為被他罵的,而是剛剛發(fā)現(xiàn),其他學員基本都走了,剩下為首的就是楊學禮、劉笑宇一伙上午反對自己的人,至此方才意識到,他們根本不是要回家過夜,而是報復(fù)自己來的,所謂的回家過夜只是找個借口罷了。
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陽又心念電轉(zhuǎn),他們會怎樣報復(fù)自己?毆打自己嗎?他們應(yīng)該沒那個膽子,而且自己也不懼,而除去毆打自己外,他們還能使出什么花招來呢?
劉笑宇見秦陽罵不還口,暗暗稱奇,加了一把火道:“秦陽你裝特么什么蒜呢,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吶?”說完抬手推了他一把,心想你罵不還口,可打你你總該還手了吧。
秦陽還真有點惱火,要是沒看出他們的陰謀,可能就會打開他的手或者反推他一把了,而那樣就中了他們的奸計,但既然已經(jīng)看出他們心懷不軌來了,又豈能再中計?
順著他的力道,秦陽后退兩步,與他們拉開距離,做好招架防守的準備,冷笑道:“你們又裝什么蒜呢?我剛才的表態(tài)你們不是沒聽見吧,還問我干什么?你們愛回家住就回家住,反正我攔不住你們,但是我會把你們記在夜不歸宿的人名單上。”
說完為防他們還有別的花招,秦陽拿出手機,打開相機,對著他們拍攝。
原本劉笑宇見他不上鉤,打算再上來踹他一腳呢,哪知他拿出手機開始拍攝,登時傻了眼,與楊學禮二人面面相覷。
三人這才知道,秦陽雖然年輕,但是難對付得很,軟硬不吃不說,還極其機警,尋常計謀很難奏效,想要整死他,還是要另行謀劃。
這么想著,三人彼此對個眼神,表情悻悻地離開了教室。另外幾個想要回家住的學員見狀也只能離去。
秦陽目送幾人離開,心中鄙夷不已,可轉(zhuǎn)念想到培訓第一天就被他們針對上了,又很是頭疼,唉,要總是這樣下去,剩下近一個月可就不好過了。
回宿舍路上,他給若旖打去電話,跟她說了今天參加培訓的觀感,當然了,與楊學禮幾人生仇的事不會告訴她,免得她擔心。
若旖告訴他一個好消息,她本次該來的例假還沒來,已經(jīng)遲到三四天了,極有可能是懷孕了,她打算明天買個避孕試紙自測一下看看,有好消息就會第一時間告訴他。
秦陽聽后很高興,畢竟人生之中終于迎來了屬于自己的小生命,但也并沒到歡天喜地的地步,因為目前只是懷孕,還看不到鮮活可愛的小嬰兒,想要看到還要再等近十個月呢。
“你要是真懷孕了怎么辦,我目前培訓,每周只能回家一次,也照顧不了你……”秦陽忽然想到一個難題,忙對若旖說道。
若旖失笑道:“你想多了,懷孕的頭一個月哪有什么需要照顧的,肚子都不會起伏,工作生活也全不受影響,你安心培訓你的就行了?!?
秦陽這才放心,回到宿舍后,同縣學員張偉找了過來,二人聊了一陣。
張偉身高中等,體態(tài)胖乎乎的,長得其貌不揚卻別有幾分憨厚之相,行舉止大大咧咧,透著二分傻氣,但能在縣里爬到正科級的人肯定不是真傻,說不定他這是故意露出一副傻氣,好在社交過程中賺到便宜。
因此秦陽一點沒有小瞧他,對他很是客氣,與他閑談中得知他也是上陽鎮(zhèn)的人,兩人是純粹的老鄉(xiāng),不由得對彼此大起親近之感。
張偉與秦陽聊完,又跟他室友孫仲秋聊了一陣,還加了孫仲秋的聯(lián)系方式,隨后告辭。
秦陽送他出去,發(fā)現(xiàn)他沒走多遠就跟走廊里一個吸煙的男學員攀談上了,聊了兩句那男學員就主動遞煙給她,見狀又驚訝又好笑,這家伙的社交能力也太強了吧,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碰上就能山吹海哨上一陣,這樣的人不去當招商局長實在是可惜了。
回到屋里,秦陽開始寫作業(yè),今天有兩科留了作業(yè),量雖然不大,但也要花心思花時間來完成,動筆的時候想到自己大學畢業(yè)都快七年了,今晚卻又再次寫起了作業(yè),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剛寫了幾行字,手機鈴聲忽然歡快的響起來,他拿過來一看,是個陌生手機號,等了一波,確認不是騷擾電話才接聽。
接聽后彼端立刻響起歐陽武寧那親熱爽朗的笑語聲:“老弟,趕緊出來,我?guī)阕鰝€大保健去,讓你爽一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