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痛呼一聲,捂著肚子趴倒在地,疼得五官扭曲、喘氣連連,卻還不認(rèn)命,雙腿在地上蹬來劃去,想要站起身來。
秦陽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這漢子是不是終結(jié)者ii里的液態(tài)機器人變的呀,不然為什么打不死呢,唯恐他再爬起來,抬腳踩在他脖子上,質(zhì)問他道:“你哪兒的四爺???來,跟我說說,我怎么沒聽說過縣城里有你這一號呢?”
那漢子罵道:“老子是你北關(guān)張四爺,我二哥就是張瞎子!你特么敢在我們北關(guān)的地頭上打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闭f著右臂拼力前伸,想要去抄一個空啤酒瓶反擊,可惜離得太遠(yuǎn),根本就摸不到。
秦陽心頭一動,想起了上午夏敬元所說有關(guān)張瞎子的情況,其中就提到他們一共兄弟五個,想不到自己這么快就跟五兄弟打上了交道,這老四就已經(jīng)如此無法無天了,那另外四兄弟的兇惡程度也就可見一斑了,冷冷地道:“你們張家五兄弟嚇唬嚇唬別人還行,想嚇唬我還差得遠(yuǎn)!說說吧,剛才怎么欺負(fù)我嫂子來著?今天我要不讓你品嘗十倍的滋味,就算對不起你!”
張老四雖然已經(jīng)被他制服,隨時都可能遭受他的毒打,卻一點沒有低頭服軟的意思,不僅沒有服軟,反而愈加猖狂,挑釁他道:“滾尼瑪了戈壁的,還特么十倍百倍的跟我拽詞兒呢,你要真瘠薄有種,就直接弄死我,你今天要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秦陽這時已經(jīng)意識到,他屬于滾刀肉的類型,這種人跟他廢話沒有任何用處,非得往死里收拾他、把他打怕了他才老實得了,回頭問陳虹道:“嫂子,他剛才怎么欺負(fù)你來著?”
陳虹剛要說話,張老四叫囂道:“誰特么欺負(fù)她來著呀,是她欺負(fù)我來著好不好!我剛才正尿尿呢,她突然推門進來,一下看到我那玩意兒了……”
陳虹急忙辯駁道:“你無恥,明明是你上廁所不關(guān)門!”說完對秦陽解釋道:“我剛才過來見門開著小一半,以為里邊沒人呢,推門就進,哪知他在里面,剛……剛……”說到這里就羞于說下去了。
張老四嘿嘿婬笑起來,道:“你特么管我關(guān)門不關(guān)門呢,反正你看到我那玩意兒就是不對,你就欠我的,也就別怪我要撩開你裙子看看你那兒了。所以這根本不叫我欺負(fù)你,而是特么你欺負(fù)我,我是正當(dāng)防衛(wèi),順帶自衛(wèi)反擊,嘿嘿,哼哼!”
秦陽見他如此猖狂,火氣瘋狂上涌,對陳虹道:“你先回包間等我。”
陳虹哦了一聲,轉(zhuǎn)身剛要離去,這時有個男子過來上廁所,一眼看到張老四被秦陽踩在腳下,好不驚詫,叫道:“哎喲四爺,你這是怎么了?”說完抬手指向秦陽面門,罵道:“你特么誰呀,踩著我們四爺干什么,你特么想死啊,趕緊把他給我放咯?!?
張老四趁機呼救:“二虎,趕緊叫人去,多叫幾個,今天我非得干死這小子不可。麻蛋,在咱們北關(guān)的地頭上打我,那我就讓他知道知道北關(guān)四爺是誰!”
那個二虎也已看出,秦陽身高體健,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打得過的,何況能把兇名赫赫的張家老四踩在腳底下的人,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聞答應(yīng)下來,轉(zhuǎn)身就去叫人。
秦陽暗叫糟糕,這里要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或許還能坦然應(yīng)對眾人群毆,但眼下身邊還有一個嬌滴滴的小嫂子呢,對方人多勢眾,自己一個護她不周,就可能導(dǎo)致她被傷害甚至是被欺辱,因此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帶她離開這處是非之地,回頭安全了再收拾這個張老四,想到這喝道:“二虎你給我站??!”說完甩開大步追向他。
二虎聞聲一愣,不知他叫住自己干什么,回頭看他。
秦陽追到他身邊一把揪住他衣領(lǐng),惡狠狠地威脅他道:“我跟張老四的事兒你最好別插手,你要敢插手,就準(zhǔn)備跟他一塊蹲大獄去!”說完猛地一搡。
二龍只覺一股巨力襲來,身不由己的向后踉蹌幾步,差點沒有仰面摔倒,好容易扶住墻壁,卻也已經(jīng)嚇得面如土灰,不敢再動。
秦陽回身拉起陳虹的手臂,快步走向電梯廳,小聲道:“咱們趕緊走,免得被他們?nèi)硕鄤荼娖圬?fù)咯?!?
陳虹歉疚之極,道:“都怪我,要不是我招惹到他,也不會給你添那么多麻煩,你還沒吃完飯吧?”
秦陽訝然失笑,道:“你跟我還用說這話?再說怎么能怪你,要怪也是怪我,要不是我?guī)愕奖标P(guān)吃飯,也不會碰上這群痞子……”
二人說著話,乘電梯下到一樓大堂,秦陽結(jié)過賬后,又急忙拉著伊人走出飯店走向座駕。
二人也就是剛坐進車?yán)?,張老四就帶著一小群人追了出來,張老四自己右手倒持一個敲得半碎的啤酒瓶當(dāng)作兇器,那尖銳鋒利的玻璃豁口令人不寒而栗,他身邊小弟也是人人手持兇器,有拿菜刀的,有持著匕首的,還有和張老四一樣拿著啤酒瓶的,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追出來,場面十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