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趙煒推拒道:“他挺忙的,咱們就別麻煩他了,我讓月月給找個空包間就行了,這事跟她一個人談就成?!?
秦陽原本懷疑那個經理也是趙煒的同伙,眼下聽趙煒的口風,似乎不想分潤錢財給他,也就是說,他在此案里面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物,也就不再堅持,說了聲好。
很快,趙煒找來了月月。月月見到曾俊杰身邊陪著秦陽和王濤兩個壯男,也有些吃驚,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趙煒給她介紹秦陽二人是護著錢來的,月月這才安心,在一樓找了個空包間,進去關了音樂,又把燈打開,然后朝秦陽伸手道:“錢給我吧?!?
秦陽淡淡的道:“急什么?我們人都來了,你還怕不給錢?先說下這事怎么辦。”
月月道:“什么怎么辦,你這邊交了錢,咱們這事就算是了了,你們走你們的,以后我不再找他麻煩就是?!?
秦陽笑了笑,道:“那可不行,我兄弟就是因為過于信任你,才多花了這一百萬,還累得我跑了這一趟。所以咱們得把事情徹底了結!怎么了結呢,這樣,你把手機里的錄像當著我們的面刪掉,我把錢給你,然后你再簽一份私下和解協議,省得你以后又來訛詐我兄弟?!?
他這一招完全出乎了月月和趙煒二人的意料之外,二人登時不知如何是好,面面相覷。
秦陽見狀問月月道:“你看他干什么?”
趙煒也陡然意識到,月月這樣看著自己,好像跟自己是同伙似的,忙喝斥道:“就是,你看著我干什么,行不行的你自己心里應該有數兒。”
月月心說我心里要有數的話,還瘠薄用看你啊,我那是征求你的意見呢,心想所謂的錄像其實就是一張照片可以刪掉,因為原件在趙煒手機里呢,也就相當于是有備份,但是協議不能跟他們簽,否則以后還怎么跟他們手里勒索錢財,于是耍賴道:“錄像我可以刪,但協議就沒必要簽了。我這人說話算話,說以后不再找你兄弟麻煩,就決對再也不找。”
秦陽冷笑道:“是么,那這次你怎么找了?”
月月瞪眼斥道:“廢話,他上回都把手伸我裙子里了,你們以為他手在里面干什么來著?他特么撩開我褲衩硬往里摳,跟強暴似的,疼了我一個禮拜,還流血來著。我這是覺得實在委屈,才跟他要的肉體與精神損失費。我這也就是看我們經理和這位趙帥哥的面子,不然早就報警說他強暴我了,到時一判他一個準兒!”
曾俊杰氣得臉皮漲紅,怒道:“你胡說,誰往里摳了,我那天晚上什么都……”
秦陽抬手打斷他的話,皮笑肉不笑的對月月道:“我只相信白紙黑字,不相信空口白話。今晚你想拿這一百萬,必須得簽訂這個協議?!?
月月登時惱了,急赤白臉的叫道:“還威脅起我來了,可你以為我會怕?我告訴你們,你們今天要不給錢,明天我就報警,讓你兄弟身敗名裂,被單位開除!哼哼,他進入中科院工作,應該很不容易吧,就這樣被開除了多冤呀。”
秦陽冷然一笑,轉頭問趙煒道:“你覺得這個協議咱們應該讓不讓她簽?”
趙煒沒想到他會把這個難題丟到自己頭上,說應該吧,那自己以后就失去了向曾俊杰勒索的道德基礎;可要說不應該吧,又顯得自己是站在月月那邊的,當真是左右為難,心中暗暗問候秦陽的十八輩祖宗,訕笑道:“我當然是覺得該簽了,但月月死活不愿意簽,咱們又理虧,那也只能不簽了唄?!?
秦陽嗤之以鼻,對曾俊杰道:“俊杰,看出他是主謀來了吧。在眼下這節(jié)骨眼上,他竟然站在了敲詐你的人那邊,不維護你的權益。”
曾俊杰瞪著趙煒,氣憤憤的道:“趙煒,我真沒想到,原來你是這種人,虧我一直拿你當朋友?!?
趙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朝秦陽忿忿地叫罵道:“你放特么狗屁呢,什么主謀啊?這件事從頭到尾,我都在幫著俊杰說話,剛才之所以說不用簽協議,是因為一來俊杰理虧,二來這事涉及到犯罪,私下和解協議好像不管用,所以才打了個馬虎眼,怎么就變成主謀了?你這個人會不會說話呀?”
“行了,我還忙得很,沒空聽你狡辯?!?
秦陽說完忽然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反向一扭再一按,就把他按得貓下腰去,也就此制住了他,對王濤道:“把他手機拿出來。”
趙煒又驚又氣,又疼又怕,叫道:“哎喲我擦你們倆媽的,疼死我了,放開我,你們特么想死啊,外地人在母們燕京還敢炸刺兒,信不信我叫人弄死你們?”
王濤上來一個大嘴巴抽在他臉上,然后在他褲兜里摸了摸,掏出他的手機。
月月見勢不好,舉步就往外跑。
秦陽急忙讓曾俊杰抓住她。曾俊杰從來沒干過這種事,一時猶豫,月月已經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