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早七點多,秦陽就被叫醒,繼續(xù)輸液,眼看魯洋也被吵醒了,就讓她告訴方亮二人,在自己住院期間就不用天天過來貼身陪護了,住院應該沒什么危險。
至于魯洋這邊,秦陽也不想讓她留下,可勸說了幾次她都不聽,只能讓她留在身邊。
隨后他給曾祖輝打去電話,跟他說了自己受傷住院的情況,估計要請個三五天的假。
曾祖輝一聽他受了槍傷,大為緊張,立刻讓老魏拉著趕來了一中心,見面后先詢問了下他的傷勢,見沒傷到要害才放下心來,可還是既心疼又惱火,忍不住責問魯洋道:“你們?nèi)齻€作為市公安局最優(yōu)秀的特警,時時刻刻跟在他身邊,怎么還能讓他被人槍擊呢?”
魯洋羞慚無地,一張俏臉眼瞅著就紅了,低頭認錯道:“市長您批評的是,是我們疏忽大意了,明明……”
秦陽插口道:“市長您別怪他們,他們從始至終都對我提供了最好的保護。只是誰也沒想到,我就是去超市買個東西的空兒,歹徒就突然現(xiàn)身了。幸虧方隊長他們仨在我身后尾隨保護,不然我受傷更重。”
魯洋聽他幫自己三人說話,心頭一暖,偷眼看向他,只覺他是世上最可愛的人。
曾祖輝聽秦陽都這么說了,也就不再責備魯洋,問道:“那歹徒抓到了嗎?查出他們是什么身份了嗎?幕后主使又是誰?”
這三個問題魯洋一個都答不上來,卻知不回答的話,會讓曾祖輝更不高興,心下又急又慚,臊得耳朵根都紅了。
還好秦陽又幫她說話道:“案發(fā)后歹徒就開車跑了,他們仨急里忙慌的送我來了醫(yī)院,之后就一直等著我做手術,直到午夜時分,因此這些情況他們不了解。要想了解這些情況,得問處警的公安部門?!?
曾祖輝嘆了口氣,問他道:“你覺得歹徒是哪一邊的人,是市制藥廠破產(chǎn)黑幕的既得利益人員,還是別的什么仇人,比如馬榮貴之流?”
秦陽現(xiàn)在也沒搞清歹徒的來路,說是與市制藥廠有關吧,市制藥廠破產(chǎn)黑幕的主犯陳向前已經(jīng)被抓了,副市長劉飛虎應該不會因為這個案子對自己痛下辣手,但劉飛虎剛剛晉升無望,倒也說不定將這一失利算在自己頭上,所以找人報復自己;說是另外一個死敵顧越龍吧,他剛從自己這里吃過教訓,應該不會再報復自己了,就算要報復,也不會這么快就出手;至于馬榮貴,他初來市里,還沒結識市里的黑惡人物,應該找不到能對自己下這等辣手的人。
分析完這幾個仇家后,秦陽又想到了剛剛痛擊過的武長雄,此奸本來就在指使常大雷、利哥陷害自己,結果在這次張瀟打人案里他又被自己痛擊了一波,他應該能由網(wǎng)帖的ip地址在米國,猜到是自己暗里出手來著,也就極有可能指使常大雷對自己下狠手,想到這里,小聲說道:“武長雄下手的概率最高?!?
曾祖輝暗暗心驚,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對你下這種死手?”
秦陽便將在這次張瀟打人事件中,自己與武長雄一伙明爭暗斗的過程講了一遍。
曾祖輝又驚又氣,道:“他徇私枉法在先,受處分是活該,卻遷怒到你頭上,簡直是混蛋不說理,喪盡天良!”
魯洋皺眉道:“要真是武長雄干的,那估計別想抓到歹徒了,說不定這個案子也會不了了之。”
秦陽嗯了一聲,勸慰曾祖輝道:“市長您別擔心,我沒事,住幾天院就能回去上班了。至于害我的人,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我早晚會讓他付出代價。您去上班吧,我住院的事就別讓牛秘書長他們知道了,對外就說派我下鄉(xiāng)去了。我再跟若旖撒個謊,這事就能圓過去了。”
曾祖輝臉色嚴肅的道:“不行,一時都不能讓他們逃,就算抓不到幕后主使,也要抓到開槍的歹徒!我回去就給白連勝打電話,讓他組織精兵強將,說什么也得把歹徒抓到?!?
秦陽能體會到他對自己的愛護之情,只是這樣一來,會讓白連勝站到武長雄的對立面,說不定會導致二人提前翻臉,道:“要光是抓那幾個歹徒,就好說了,不用麻煩白連勝,我聯(lián)系一個內(nèi)線人員就能搞定。市長您就別管了,安心回去工作吧?!?
曾祖輝聞也不勉強,道:“好,那你就好好休養(yǎng)吧,我先去上班?!庇侄隰斞蟮溃骸耙欢ㄒ煤谜疹櫵?,并且要全力以赴保證他的安全,不許再有人傷害到他?!?
魯洋忙做了一番保證,曾祖輝這才離去。
八點左右,忽有一個小護士領著個身姿苗條、臉容冷艷而不失俏美的女醫(yī)生走入病房,直奔秦陽這張病床。
魯洋以為是醫(yī)生過來查房了,忙起身讓在一旁。
只見那小護士走到秦陽床前停下,指著他道:“就是這一位。”
“行,你回去忙吧?!蹦桥t(yī)生淡淡的道,一雙秋水般的澄澈目光打在秦陽臉上,老大不高興的發(fā)作他道:“原來你是因為受槍傷去不了我那兒的,那你昨晚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你有沒有拿我當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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