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磊驚贊道:“好家伙,他這藏寶庫里還真有不少寶貝,不愧叫藏寶庫!”說完走了進去,秦陽也舉步跟入。
調(diào)查組成員沒有進去,都留在門口看著,反正接下來他們有大把的近距離接觸這些寶貝的機會。
范玉磊和秦陽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細致欣賞每樣寶貝,只看不碰,期間不時發(fā)出嘖嘖贊嘆之聲,就像劉姥姥初進大觀園似的。
要說秦陽沒見過什么寶貝,看到這一幕心中震撼驚艷,那也罷了,可范玉磊作為反貪局長,經(jīng)常查抄貪腐官員的非法所得,那是見過大場面的,可現(xiàn)在居然也嘆服不已,由此可見劉飛虎這間藏寶庫的規(guī)模與實力。
轉(zhuǎn)完之后,范玉磊將手里那只青花瓷盤,放到了進門右手邊一架多寶格上空著一個的格子里,也算是物歸原主了,贊嘆道:“這一屋子寶貝,估計沒幾個億下不來?!?
秦陽則道:“劉飛虎之前拿那只青花瓷盤陷害我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并沒有多少類似的價值百萬的寶貝呢,損失一件就能讓他肉疼好久了,哪知他這里藏了這么多寶貝,我真是小瞧了他的貪腐程度。”
范玉磊義憤填膺的道:“就沖這一屋子寶貝,就該槍斃了他,可惜現(xiàn)在沒有槍斃貪官的說法了,唉!”
秦陽也跟著嘆氣,但忽然想到一事,叫道:“誒,不對,我看過劉飛虎寫的受賄日記,他在里面吐露過心聲,最喜歡收受金條了,可是為什么這屋里沒見到金條?”
范玉磊心頭一動,將屋里幾架多寶格下面的柜門和抽屜都拉開查看了下,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空的,一根金條都沒有,疑惑的回頭看向秦陽。
秦陽回身問莫思雨道:“劉飛虎收受的金條呢?”
莫思雨也是一臉茫然,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倒是見過他收受金條的場面,但是不知道他把那些金條都放到哪里去了。”
秦陽又問:“其它幾間臥室里有東西嗎?”
莫思雨搖頭道:“不清楚,劉飛虎沒帶我進去過,我自己也不敢進去?!?
秦陽便叫上范玉磊,去另外兩個臥室看了看,結(jié)果是令人失望的,那兩間臥室都是空的。
出來站在走廊里,秦陽既疑惑又失望,疑惑的是,難道劉飛虎另有一個藏寶庫,把金條都藏到那個藏寶庫里去了?失望的是,只找到了一堆古玩而沒找到金條,那就很難變現(xiàn)打回給市制藥廠了,唉,要是能找到一堆巨額現(xiàn)金就好了,剛想到這,忽然意識到不對,走到莫思雨身前,道:“對了,劉飛虎那個保險箱呢?”
莫思雨十分驚奇,問道:“你怎么知道劉飛虎有個保險箱?”
“我什么不知道啊,少廢話,快說!”
莫思雨再次搖頭:“不知道,我只是幫劉飛虎搬過來,但他具體放哪我就不清楚了?!?
秦陽轉(zhuǎn)頭對范玉磊道:“這套房子里有劉飛虎一個保險箱,里面有他寫的受賄日記,還有好多銀行卡和房產(chǎn)證,必須要找出來。”
范玉磊點點頭,吩咐眾調(diào)查組成員,在各個房間各個位置進行拉網(wǎng)式搜索。
秦陽閑著沒事,這走走,那轉(zhuǎn)轉(zhuǎn),查看可以藏東西的地方,不知不覺間走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已經(jīng)精裝完畢,地上鋪著瓷磚,墻上貼著馬賽克,頂上拉了天花板頂棚,裝配了取暖燈具,看上去整潔而又高檔,但因為面積不大,家具也少,只有一個洗手櫥柜,不像是能藏東西的地方。
秦陽貓腰拉開櫥柜的門,見里面空蕩蕩的,起身便要出去,可這時目光無意間掃過天花板,卻是微微一驚。
只見天花板四角還是平平整整,但往中心去卻是逐漸挺凸下來,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上面壓墜著似的,等到了正中心,那塊邊長只有三十公分的板子都下沉了,四邊都快脫離金屬框架的支撐了。
秦陽一眼就看出這里面有貓膩,忙把范玉磊叫進來,在他的見證下,踩在馬桶上面,抬手小心翼翼的托住中心那塊板子,就感覺上面沉甸甸的,喜道:“上面果然有貨,我從外首拆開一塊板子看看?!闭f著松了手。
可他也就是剛一松手,那塊板子已經(jīng)承受不住壓力,猛然裂開下墜,隨之落下一沓又一沓的百元大鈔,刷刷的下了一陣鈔雨。
這陣鈔雨下得又緊又急,猶如驟雨,又好似墜星,落在地上啪嗒作響,響聲不絕于耳,下了好一陣才算下完。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