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轉(zhuǎn)頭看回周蕊身上,心想別說她身邊已經(jīng)沒位置了,就算是有,眾目睽睽之下,我也不可能去挨著她坐當舔狗呀,難道我不要面子的嗎?
周蕊左邊是沙發(fā)幫,右邊是崔浩,崔浩緊挨著她,正一臉討好笑容地說著什么。
伊人長發(fā)披肩,素面朝天,身穿一條普普通通的素色連衣裙,卻在這暗淡的ktv包間里艷光四射、美絕人寰。
秦陽打量了她幾眼,暗暗嘆氣,收回視線,問左邊的王濤道:“你給我出了多少錢的份子呀?”
“哎呀,你可得了吧,說點兒別的。”王濤拒不回答,不打算讓他找補。
任潔聞微微一笑,朝秦陽比劃了一巴掌。
秦陽點了點頭,按當下縣城里頭不成文的份子錢規(guī)則來說,普通朋友給兩到三百就行,親朋好友就得五百往上了,再多的話,絕大多數(shù)人就出不起了,畢竟縣城平均薪資水平也就兩三千,給昔日班主任出份子,五百雖然稍嫌多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就當是謝師恩了。
秦陽一邊從錢包里拿錢,一邊對任潔解釋道:“原本韓莉是讓我把你們都叫上,可我不想坑你們,就沒叫,誰知道……”
二人說話的當兒,對面的崔浩瞄上了秦陽,低聲對周蕊道:“嘿,你知道嗎,秦陽跟任潔瞎搞,把任潔都要搞得家破人亡了。就這他們倆還不知道收斂呢,你瞧,這光天化日的,他們倆就坐一塊兒打情罵俏,你說惡不惡心?也就是看在老同學的面上不好意思說他們倆,不然我早跟他們絕交了。”
周蕊聞很是驚愕,看了任潔一眼,目光最后定格在秦陽臉上,道:“不會吧?剛才任潔跟我說了,她之所以想離婚是因為跟老公性格不合、矛盾太多,跟秦陽有什么關(guān)系?”
“切,她跟秦陽亂搞,會告訴你嗎?你是不在縣里,也就不知道這些年他倆有多好,都快合穿一條褲子了。再說了,你就算不信我的話,也得信任潔老公的反應吧?上次在街上撞見秦陽,她老公都拿磚頭打了秦陽了,你說能是假的?”
崔浩狠狠地詆毀著秦陽,因為他知道,當年秦陽和周蕊關(guān)系最好,就算現(xiàn)在,秦陽似乎也還惦記著周蕊,所以就先破壞掉他在周蕊心目中的好形象,免得他再次成為自己的對手。
周蕊扁了扁嘴,道:“不管是真是假,崔浩,你當面說老同學壞話,不合適吧?”
“這哪叫說老同學壞話,我只是知道什么就告訴你什么,你權(quán)當個樂子聽就行了?!贝藓埔娭苋飳ψ约寒a(chǎn)生意見,面色大變,急忙賠笑解釋。
周蕊看了眼手表,拿起身邊坤包,道:“不早了,我得走了,今天這場我買單……”
“你買單怎么行?我請你們來的,當然是我買單了,改天我們?nèi)チ耸袇^(qū),你再買單。你再坐會兒唄,這才兩點多?!贝藓埔娝?,一下就急了,趕忙挽留。
周蕊也沒跟他客氣,起身道:“那改天你們?nèi)ナ欣锿姘?,去了叫我,我真得走了?!闭f完就往外走。
眾人見她突然要走,都起身圍上挽留。
“周蕊,你這剛過來就要走啊,再待會兒唄?秦陽也是剛到,你還沒跟他敘敘舊呢,你們倆可是老同桌!”任潔拉起周蕊的手,語氣溫柔地挽留她,話里還幫秦陽謀求和她相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