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會想不開?我想得很開好不好!”
李若旖被他逗樂了,不過看他如此關(guān)心自己,也很開心,笑道:“我這不是要跳水,只是站在水邊欣賞下湖景罷了?!?
雖然已是夜晚,但湖邊四下都裝了地?zé)?,因此還是能看到湖面景致的。
秦陽聞尷尬不已,忙松開她手臂,陪笑道:“我誤會了……那他為什么跟你提離婚???”
“他攀上高枝了?!崩钊綮秸Z氣淡淡的道:“他本來在咱們市紀(jì)委工作,后來被省紀(jì)委借調(diào)過去,因工作出色,又被省政府借過去,他在省政府工作了兩年,受到了常務(wù)副省長的賞識,不僅被提拔到身邊當(dāng)了秘書,還想撮合他和自己的女兒。”
“不是吧?那位大領(lǐng)導(dǎo)就不知道他是有婦之夫?”秦陽不可思議的問道。
李若旖嘿然慘笑,道:“肯定知道啊,但他為了能成為省府二號的乘龍快婿,也一定會盡量淡化甚至是污蔑跟我的婚姻關(guān)系,比如謊稱早就跟我感情破裂了,不就不成問題了嗎?當(dāng)然我們常年兩地分居,夫妻感情確實(shí)已經(jīng)變淡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操作的,反正他現(xiàn)在急著跟我離婚,所以……唉!”
她對老公的感情確實(shí)已經(jīng)淡薄了,不會因?yàn)榇耸逻^于傷心,但到底是被人家給“踹”了,所以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的,嘆了口氣后,眼圈已經(jīng)紅了。
“這不是當(dāng)代陳世美嗎?怎么會有這么卑劣無恥的小人?為了榮華富貴,連老婆都不要了?我真是服了,這樣的人簡直該死,居然還能攀上高枝,那個副省長也真是瞎了眼!”
秦陽憤憤的罵了一通,又勸慰伊人道:“話說回來,你也不用傷心難過,他根本不配你難過,離開這種人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你跟我一樣,馬上就迎來新生了,多好啊?!?
李若旖得他安慰,芳心既溫暖又感動,再想到這次所受的委屈,終于忍不住,淚珠滾落眼眶,無聲的哭了出來,她怕被秦陽看到,忙轉(zhuǎn)開頭去,用手擦了把眼淚。
秦陽卻已經(jīng)捕捉到她的小動作,猜到她是哭了,心下又憐又愛,再次出口勸道:“我理解,到底做了幾年夫妻了,這突然要離婚,心理上確實(shí)接受不了,可……”
“我接受得了?!崩钊綮叫÷暢槠f了一句。
“那你還哭什么?這其實(shí)是件大好事兒啊,不僅離開了這個無情無義的陳世美,還能迎來更新更好的感情生活……”秦陽竭盡全力的勸說著,他還真不怎么會哄女人,只能車轱轆話來回說。
李若旖當(dāng)然不好意思說,“我哭是因?yàn)槟銓ξ液?,而我丈夫?qū)ξ也缓谩?,就沒說話,只是悄沒聲的擦眼淚。
秦陽見她哭個不停,又是憐惜又是著急,驀地里心口一熱,脫口說道:“你別哭了,既然那個家伙不珍惜你,那就讓我來珍惜你吧!”
這話不啻于是當(dāng)面表白,說出口后,秦陽臉皮滾燙的同時,李若旖那邊也是心頭大震、意識恍惚,不由自主的轉(zhuǎn)身看他,哪知激動之下轉(zhuǎn)得太快,高跟鞋在青石板上一滑,立刻滑倒在地,右腳也踩著泥滑入湖中,鞋襪瞬間被湖水浸透。
“啊,你沒事兒吧?”
秦陽雖然就站在她身邊,但因表白之后心情亢奮,也沒反應(yīng)過來,眼睜睜瞅著她摔倒在地失足落水,很是啼笑皆非,忙將她攙起來,扶著她坐到湖邊一塊巨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