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為我沒想過嗎?你對付不了她,可以不對付她,她也不會將你斬盡殺絕。與之相比,升任縣長可是巨大的提升,兩者甚至根本就沒法比。所以說,你還跟我裝什么裝?”陳維同鄙夷之極,說完看了秦陽一眼。
陸捷冷哼一聲,道:“老陳,我知道你現(xiàn)在著急上火,所以你說這些話,我也不往心里去。你只要明白一個道理就行,就是唇齒相依、唇亡齒寒,咱倆要共勉……”
“共勉個屁,我告訴你,給我馬上釋放關爾佳,不然我跟你沒完!”陳維同說完掛了電話,可還是氣咻咻的,胸口起伏不停。
秦陽淡淡的道:“縣長,你跟君子共事,雖然會有摩擦,但都能和平解決;可你要跟小人共事,你被利用也就算了,還可能會被暗算?!?
陳維同被他這么個小年輕教誨,雖然心中慚愧,但也有點不滿,沒說什么,心道:“先看看這個案子是不是陸捷做的,要真是他做的,我一定改弦更張,從此和薛冰合作??梢皇顷懡葑龅模堑紫氯俗龅?,那就再說……”
同一時間,青山縣西北深山里的黃崖鎮(zhèn),駛來了一輛越野車。
越野車穿過鎮(zhèn)子,又盤山繞水的往西北開了十幾里路,最后開到了群山環(huán)抱中的一座大山的山腰上。
原本隱藏在濃重夜色下的山腰景致,在明亮的車燈燈光照射下,露出了真面目,赫然是一座廢棄已久、破敗古舊的無人村落。
“下車吧!”小力將關爾佳腳腕上纏著的膠帶用刀劃開,拉扯著她下了車去。
關爾佳一下車就打了個寒顫,因為這里氣溫太低了,山風也太涼了,單薄的衣服被呼呼的山風一下打透,赤著的腳面更是瞬間冰涼。
她心中后悔不已,出屋時為什么沒穿兩件厚衣服,最少也應該穿上襪子啊,哪怕穿雙絲襪也行啊……
當然,比起已知的寒冷,未知的結局才最可怕:對方把自己帶到這遠離城鎮(zhèn)的深山老林里來干什么?是要殺害自己,還是要囚禁自己?這個過程中又會不會侵犯自己?
想到這些,關爾佳一顆心高高懸起,很快就感覺不到寒冷了。
這時汪哥和司機也下了車來,汪哥吩咐司機帶上后備廂里的被褥食水,隨后打開手電,和小力一起押著關爾佳走進村子里。
村子并不大,東西長有百五十米,南北不過百米,散布著三四條胡同、數(shù)十座大小不均的院落。
幾人高一腳低一腳的走在山石鋪墊的胡同里,最后走入村中心一座還能住人的院落里。院里種有兩棵掉光了葉子但還掛著不少果實的老柿子樹,樹下雜草叢生,透著荒涼。
汪哥二人對這幕場景視若無睹,押著關爾佳直入北房,然后又把她押到西屋土炕上。
關爾佳皺著眉頭打量屋里環(huán)境,只見土炕上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磚土早已腐蝕陷落,骯臟得要命;窗戶上還留有老輩子的木質窗欞,但窗戶紙早就沒了,冷風呼嘯著灌進來;屋頂也都是腐朽不堪的梁椽,還有根椽子處于半脫落狀態(tài),似乎隨時都能掉下來。
如果說世豪大酒店能稱得上是人間的話,那這里的環(huán)境簡直就是地獄!
“關助理,這幾天你就委屈委屈,住這間屋吧,需要方便了叫我們,我們就住外屋,會帶你出去上廁所。但是你可別想跑,你要跑我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汪哥叮囑了關爾佳幾句。
關爾佳唔唔唔的叫了起來。
汪哥這才意識到,她嘴里還塞著手絹呢,抬手給她掏了出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你們又想干什么?抓我來這兒干嗎?”關爾佳很有些驚恐的問道。
汪哥煞有其事的道:“我們就是縣長的人啊,你這兩天給他找了不少麻煩,所以把你請出縣城,讓你過來冷靜冷靜,等縣里風波平息了再送你回去?!?
關爾佳感覺他這話漏洞很多,但此刻安全不能得到保證,心慌意亂,也沒往深處想。
汪哥再次強調道:“只要你聽話,乖乖的在這兒住上兩天,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你也別想著跑路,就算我們放你走,可這是荒山野嶺,你下不了山就得迷路,就得在大山里頭活活凍死!”
說完這話,汪哥讓司機給她留下被褥食水,然后帶著二人走了出去。
關爾佳見他們對自己還算客氣,高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一些,可想到危險遠未解除,又欲哭無淚,心中暗暗祈禱:“姓秦的,本小姐現(xiàn)在只能指望你了,你可一定要爭氣,盡快把我救回去啊。只要你能把我救回去,我的衣服你愛看多久就看多久,哪怕讓我穿著給你看我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