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惠農(nóng)基地事件是我個人介入并負責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咱們既然坐在這個位子上,就該幫老百姓做點實事好事,同時打擊不法官員,為此辛苦些也是應(yīng)當。”秦陽安慰她道。
薛冰欣慰一笑,感嘆道:“我最近越來越覺得,你跟我心意相通,簡直跟我的知己一樣?!?
“所以咱倆才是姐弟啊,呵呵……”
二人回到縣委時,將近六點,秦陽在車里換上薛冰給買的那套衣服里的褲子,到樓上一看,陳姍姍已經(jīng)讓人把晚飯給送到了。但他還要去接待今晚這第四班的學員,來不及吃,就讓薛冰先吃,自行趕奔了六樓的培訓教室。
趕到教室里,秦陽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六七個學員,其中一個女學員冷白清艷、氣質(zhì)無雙,不是大老婆張雅茜又是誰?敢情今晚輪到她來參加培訓了。
秦陽已經(jīng)有日子沒見她了,心里還是很想她的,驟然見到她是又驚又喜,真想過去抱住她好好親熱一番,但當著那么多外人的面怎么敢?當即收回視線,環(huán)顧眾人招呼道:“大家好,歡迎各位過來參加培訓,我是縣委辦副主任秦陽,負責本次培訓的組織與接待工作,接下來的三天里……”說了番場面話。
眾學員里有認識他的,也有聽說過他大名的,就算不認識他也沒聽說過他的人,也能推知他受縣委書記薛冰重用,因此聽他說完后,紛紛上前與他握手見過,熱情寒暄。
張雅茜考慮到避嫌,就坐著沒動,但也偷偷給他發(fā)了條短信過去:“某人很風光嘛!”
秦陽看到這條信息后笑了起來,出去迎接未到的學員,順便回復她道:“你期盼的不就是你老公我這么風光嗎?再說了,我再風光不也要聽老婆大人你的話?”
張雅茜沒再跟他調(diào)鬧,而是說了件正事:“我爸被兩規(guī)了!”
秦陽收到后大吃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了呆立刻問她:“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
張雅茜回復道:“晚點再說,花溪小院見!”
秦陽回復她:“我晚點還有事,估計要九十點鐘過去了。”
張雅茜沒再回復。
秦陽收起手機,兀自震撼不已,好端端的,張博怎么就被兩規(guī)了呢?
當然了,作為官員,被兩規(guī)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為沒有多少官員能夠抗拒金錢、美女與升官的多重誘惑,抗拒得了這個,抗拒不了那個,也就會為之違法亂紀犯錯誤。
張博在官場拼搏二三十年,最終爬到了副處級的崗位上,這個過程中手里沒少掌握大權(quán),要說一直以來都身家清白,怕是誰都不會信,因此被兩規(guī)也在情理之中。
令人嗟嘆的是,他馬上就要年紀到點退二線了,卻在臨退之前被調(diào)查了,沒能平安落地。這對他和他的家人而,是種災(zāi)難,但對黨、國家和法紀來說,卻是件好事。
秦陽又想,張博這一出事,影響最大的就是他的一雙兒女,沒了他的庇護關(guān)照,張雅茜仕途可能就到此為止了;張亞龍那邊,與胡妍的婚事不知會不會受到影響,但人生怕是就此沉淪了。
這么想著,秦陽又有點佩服曹金的老謀深算與運氣,此賊早就預(yù)料到親家張博會退二線,再也得不到他的關(guān)照,所以讓兒子曹子龍與張雅茜離了婚,卻歪打正著,正好躲過了張博被兩規(guī)引發(fā)的連鎖災(zāi)難。
秦陽正胡思亂想呢,又有學員來到了,忙收斂心神,微笑上前迎接……
晚上八點半,培訓課結(jié)束,等眾學員離去后,薛冰奇怪的問秦陽道:“之前你在仙渡鎮(zhèn)的時候,跟張雅茜不是合作得挺好的嘛,為啥今晚你們見了面,誰都不搭理誰,跟不認識似的?”
秦陽笑道:“我們那是在避嫌,否則太親熱了,被別人看了去好說不好聽。”
“太親熱?避嫌?”薛冰敏銳的聽出了他話里的深意,似笑非笑的覷著他問道:“這么說,你們倆私下里也挺親熱的?”
秦陽啼笑皆非,這位姐怎么這么敏感???當然這話的味道也不太對,有點像是老婆試探老公呢,笑道:“你說對了,我們倆從小就認識,她還是我干姐呢,我跟她能不親熱么?”
薛冰吃了一驚,開啟檀口,道:“你怎么不早告訴我你們這層關(guān)系?”
“一直沒必要啊……”
薛冰點了點頭,道:“倒也是,現(xiàn)在知道了也不晚……呃,你不是還要去縣局嘛,快去吧,晚上早點休息,奔波一天了都。”
秦陽嗯了一聲,與她道別,下樓趕奔縣公安局,沒一會兒就見到了劉鋼。
“秦主任,我又想到了一條新線索,可以指證冀賢明就是毒殺案的幕后主使!”劉鋼見到秦陽后,立即興沖沖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