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現(xiàn)在是既想接受他拋過來的這根黃金橄欖枝,又唯恐自己不能勝任,因此心里患得患失,聽后緊張的問道:“什么問題呀?”
曾祖輝道:“就是半年以后,你能不能來我身邊?我知道,你現(xiàn)階段在協(xié)助薛冰開展工作,而你們縣里情況復雜,薛冰既要面對政治對手不斷發(fā)起的攻擊,又要積極開創(chuàng)事業(yè),也就難以離開你這個麾下大將。所以我想知道,半年時間內(nèi),你能不能幫薛冰打垮政治對手,讓她從容施政,到時她也就能放你走人了?”
秦陽略略琢磨了下,要說之前陳維同還在位的時候,那半年時間打垮陸捷肯定沒問題,可是眼下新?lián)Q過來兩位縣領(lǐng)導,縣里政治格局發(fā)生了變化,再想打垮陸捷可就沒那么容易了,可話說回來,自己已經(jīng)跟陸捷玩陰謀上手段了,能發(fā)現(xiàn)他的罪證是最好,發(fā)現(xiàn)不了就給他栽贓陷害,總能將他干掉,倒也無須過于擔心,便點頭道:“差不多吧?!?
曾祖輝道:“好,那就這么說定了,你回去跟薛冰也說一聲,讓她做好心理準備。當然,她肯定也愿意你來到市里發(fā)展。”
秦陽笑了笑,道:“市長我先謝謝您了,謝謝您對我的厚愛和重用,到時我一定用最好的表現(xiàn)來回報您的知遇之恩?!?
曾祖輝擺了擺手,回頭看向聞三立,道:“上次聞三立遷怒報復到了你同學頭上,雖然我已經(jīng)批評過他了,他也已經(jīng)盡力補救了,但還是欠你一聲道歉。我現(xiàn)在叫他過來……”
秦陽忙道:“不用了市長,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曾祖輝其實也擔心,真要是搞得聞三立太沒面子,他會記恨秦陽甚至是報復,眼看秦陽寬宏大度,便沒再堅持,就此與他道別,上車回市府去了。
秦陽回到車內(nèi),吩咐司機老董返回縣里,不待薛冰相詢,就將曾祖輝剛剛表露的意思跟她說了。
薛冰聽后非常高興,作為秦陽的好姐姐,幾乎沒有別的什么事能比秦陽步步高升更讓她高興的了。盡管秦陽因此將要離開她的身邊,但她也樂于接受,畢竟以后又不是再也見不著了。何況半年一年之后,沒準她也調(diào)到市里工作,那時就又能和秦陽天天見面了。
“這是件大喜事啊,都值得晚上慶祝一下了。但我們也不用高興得太早,當務之急,還是集中力量將陸捷盡快擊垮。只要他一垮臺,我就可以從容執(zhí)政了,也就能放你去市里了?!毖ΡH有大局觀的說道。
秦陽點點頭,心想還有半年時間,怎么也能從容擊垮陸捷了,他就算比之前的鄒德義難對付十倍百倍,也逃不過跟鄒德義一樣的下場。
接下來的路上,姐弟二人商量了下,如何調(diào)查今天這起誣告事件。
此事必須調(diào)查清楚并嚴懲責任人,做到殺一儆百,從根子上杜絕此類事件的再次發(fā)生。若因幕后黑手未能得逞,就把此事拋到腦后、懶于理會,勢必會助長幕后黑手的囂張氣焰,從而埋下更大的禍患。
二人交流了一陣,最后定下兩個調(diào)查方向:
一,讓紀委副書記劉運來調(diào)查監(jiān)守縣交通局長杜良宇的紀檢人員。若非監(jiān)守人員里通外敵、玩忽職守,杜良宇怎么會有機會寫舉報信?舉報信又如何能夠傳出來?
二,秦陽親自調(diào)查以廖明為首的幾個退休老干部,看能否問出,是誰指使他們?nèi)ナ形鏍睢?
至于另外一批告狀人員,也就是孫紅兵、梁洪波等在職干部,他們因為之前被薛冰或處理或調(diào)查,肯定懷恨在心,也就會一心一意的聽受陸捷的指使驅(qū)遣,估計調(diào)查他們也調(diào)查不出什么來,索性就先不理他們。
明確了調(diào)查方向后,秦陽立刻給劉運來打去電話安排任務,讓他先一步行動起來,趁此時陸捷及其共謀手下還沒反應過來,爭取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回到縣委后,薛冰剛下車就接到了康少偉打來的求愛電話。
秦陽因為就站她身邊,所以也就清晰聽到了她的表態(tài),只聽她冷冰冰的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對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這輩子也不會再結(jié)婚了!希望這是你最后一次說這種話,再有下一次,我直接把你拉黑!”說完就掛了。
秦陽聽后很是快慰,臉上不自禁的現(xiàn)出笑意。
薛冰兀自不爽,忿忿地跟他抱怨:“你說這個康少偉是不是腦子有病???以他的條件,什么樣的女人娶不到啊,為什么非要盯著我這個大齡婦女兼孩子媽?難道我的魅力比那些年輕女孩們還大?”
秦陽點頭道:“首先你年紀一點兒都不算大,其次你的魅力就是比那些二十來歲的女孩們還大,最后康少偉這種花叢老手就喜歡你這種成熟御姐?!?
“我御你個頭!”薛冰被他說得臉泛紅暈,忍不住罵道,又罵:“你們這些變態(tài),放著年輕女孩不去喜歡,非要喜歡年紀比你們大的女人,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