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二號車趕到了青山縣委大院里,以縣委書記薛冰、縣長夏敬元為首的縣委班子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見市長趕到,紛紛上前迎接。
曾祖輝見狀怫然不悅,當眾喝斥這些縣領導道:“有一個在下頭等著接我不就行了,你們都下來干嗎?難道縣里的搶險救災工作那么不要緊,讓你們還有時間搞迎來送往那一套?”
眾縣領導被他責斥得要么臉皮發(fā)燙,要么臉色發(fā)紅,相顧赧然。
還是夏敬元腦子轉得快,道:“市長您說得是,我們一定吸取教訓,以后再也不那么干了,咱們到樓里說話吧,請!”說完擺手相請。
曾祖輝這才面色凝重的走向樓門,夏敬元等縣領導簇擁著他和牛謹而去。
秦陽見薛冰留下了,就知道她有話要說,湊近她小聲道:“老婆你放心吧,我會注意安全的,給我準備的車呢?”
薛冰納罕不已,問道:“你為什么非要急著跑災區(qū)一趟?是市長給你下的死命令?市長不會那么不近人情吧?”
秦陽搖頭道:“不是,是我自己想到仙渡鎮(zhèn)看看。你也知道,仙渡鎮(zhèn)長張雅茜是我干姐,鎮(zhèn)里的領導干部都曾經(jīng)是我的同事,現(xiàn)在他們身處災區(qū),我實在是不放心啊。”
薛冰道:“那就值得你冒著生命危險去營救他們?”
秦陽失笑道:“怎么就有生命危險了,我不會冒險的。再說了,我的水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河神來了都拿我沒轍,我又怎么會有危險呢?!?
薛冰道:“我就是知道你水性好才擔心的,你要不會水我反而不擔心了。沒聽過一句老話嘛,淹死的都是會水的!你可能就仗著水性好,所以敢往洪水里沖。你不是干不出那種事來,當初你為了救我就是那么干的。”說著眼圈紅了,泫然欲泣。
秦陽沒想到她會如此擔心自己,一時間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柔聲道:“老婆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保證不會冒險,一定平平安安的回到你身旁,因為我還打算這兩天找機會跟你享受一下魚水之歡呢?!?
薛冰好氣又好笑,要不是身在縣委大院里,早就一腳踢過去了,低嗔道:“去你的,說著說著就沒正型了。這是什么時刻?人命關天的關鍵時刻,你居然還想著那種事,現(xiàn)在哪有時間和心情干那個?”
秦陽之所以這么說只是轉移她的注意力,免得她擔心自己,他可不是那么不正經(jīng)的人,笑嘻嘻的道:“瞧你這話說的,搶險救災跟那種事也不沖突啊。該救人了救人,但是該放松的時候也要稍微放松一下,不然總是緊繃著神經(jīng)會出事的?!?
薛冰幽幽嘆了口氣,道:“既然你非要去,那我也不攔著你了,但是你千萬小心,不要犯險,要不然我后半輩子依靠誰?”
秦陽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問道:“車呢?”
薛冰道:“你稍等,我讓防汛辦耿主任親自帶你過去,他手里有部衛(wèi)星電話,你或許用得著。”說完走向一旁等著的縣水利局防汛辦主任耿術存。
她早就跟耿術存說好了,讓他找輛越野車帶秦陽過去,現(xiàn)在還需要再叮囑他一番,讓他負責好秦陽的安全,如果秦陽要是冒險進山的話,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攔下來。
秦陽在一旁看著,就見她表情嚴肅的跟耿術存說了好一陣,后者也是連連點頭,一臉凝重之色,猜到薛冰是讓他看好了自己,心里很是無奈。
過了一會兒,薛冰才把耿術存帶到秦陽身前,介紹二人認識,隨后耿術存領著秦陽上了一輛破破爛爛的老款切諾基,向西北山區(qū)駛去。
路上秦陽又給張雅茜、方媛、馬振邦和楊月蓉等仙渡鎮(zhèn)的老朋友打了一通電話,還是打不通,又給黨政辦的座機打了一個,同樣也接不通。
至此秦陽徹底死心,看來仙渡鎮(zhèn)的通訊設施,如電話線和信號基站等全都被沖毀了,想要聯(lián)系上張雅茜他們,只能趕到仙渡鎮(zhèn)找到他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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