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剛回來不久,傅晏清就受了傷。
他到底去干什么了?受傷了還不能讓人知道。
今天她幫他按摩了那么多地方,也沒感覺到他的傷口。
到底傷到了哪里?
難道是傷到敏感地帶了?
一個地方猛然出現(xiàn)在溫云喬的腦海里,溫云喬被自己的想法驚得打了個冷顫。
傅晏清連女色都不近,怎么會被人傷到哪里?
一定是她多想了,傅晏清不讓自己知道估計也是不信任,故意防著自己。
她掐斷腦子里的各種猜測,去了書房忙自己的事。
房間里的傅晏清坐了好一會兒,確定溫云喬沒有回來的意思,才忍不住沉下了臉色。
溫云喬往日里的固執(zhí)全都消失不見,幾乎只留下聽計從。
看來她真的因為他那晚說的話開始疏遠(yuǎn)自己。
這本該是讓他滿意的情況,畢竟兩人還是保持距離得好。
她離自己太近,只會更危險。
可看著她對自己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他心中卻異常的不爽。
這不爽的感覺讓他十分煩躁,煩躁得從暗格里拿出醫(yī)藥箱進(jìn)浴室的時候門都忘了鎖。
他從輪椅上站起身,脫下衣服邁著修長的腿來到淋浴下沖澡。
腰腹下的紗布已經(jīng)被血水染紅,正可怖的貼在皮膚上。
他小心翼翼的沖洗完,從醫(yī)藥箱里拿出需要用的藥物,打算自己重新包扎傷口。
現(xiàn)在這情況他也不能讓顧明弦來幫他處理,更不能找其他的醫(yī)生,暗中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等他露出馬腳,他得小心謹(jǐn)慎。
沒人幫他處理,他只能自己上手。
然而他剛把紗布解開,浴室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傅晏清的手猛然僵住,眸色陰桀的回頭。
那眼神嚇得溫云喬猛然頓住腳步。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傅晏清。
他怎么站起來了?
還赤身果體的站著!
但她沒心思去欣賞他健碩又性感的身體,她現(xiàn)在只想讓自己迅速的冷靜下來。
傅晏清被她撞見這一幕,指不定在腦子里想著怎么滅自己的口。
不能讓他懷疑,絕對不行!
她強迫自己拿出在手術(shù)途中突發(fā)意外時的鎮(zhèn)定,皺著眉朝他走過去:“你怎么還站起來了?”
傅晏清沒說話,只是冷靜的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眸子里好似在醞釀暴風(fēng)雨。
溫云喬擔(dān)心他真的想殺了自己滅口,裝得一臉單純:“我記得你之前好像說過可以撐著起來,你這是想方便擦傷口?可你的雙腿本就沒有知覺,萬一支撐不住摔倒了怎么辦?豈不是傷上加傷?”
她說著自然的伸手,扶住傅晏清的手臂:“小心點,我扶著你坐下來,這樣站著太危險了。”
傅晏清看著她的臉,眸色深沉的坐下。
“剛才直接讓我?guī)湍闾幚韨诙嗪??非要逞強。”溫云喬又自然的蹲下身,要處理他腰腹下的傷口?
可她一蹲下,先看見的是傅晏清未著寸縷的下身。
視覺沖擊太大,溫云喬心中的恐懼都被沖散,滿腦子只剩下震驚和羞恥。
傅晏清一直關(guān)注著她,清晰的看見她臉色的變化。
他心中的懷疑和警惕神奇的被她這震驚又羞恥的反應(yīng)擊散不少,急忙伸手扯過浴巾,蓋在自己身上。
溫云喬:“……”冷靜冷靜,又不是沒見過!
她在學(xué)校的時候見得可多了,不僅見過,還觸摸過,甚至還做過課題研究。
不就是男人都有的東西嗎?
她早就不奇怪了,不奇怪的,快點冷靜下來。
溫云喬做了幾個深呼吸,伸手要去處理他的傷口。
還沒碰到,手先被傅晏清抓住。
“你怎么進(jìn)來的?”傅晏清冷聲問她。
她抬眸,滿臉無辜:“就這么進(jìn)來的啊,你又沒鎖門?!?
傅晏清的眸中閃過一絲懊惱,似乎沒想到自己會犯這種錯誤。
“我擔(dān)心你的傷口,處理不好影響恢復(fù),恢復(fù)速度慢的話只會加大暴露的風(fēng)險。”溫云喬誠實的看著他:“二爺,讓我?guī)兔Π?,我是醫(yī)生,處理傷口是專業(yè)的?!?
傅晏清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松手。
她輕輕拽著浴巾往下扯,露出腰腹下的傷口。
只一眼,她便認(rèn)出了是什么傷。
是刀傷的,以傷的直徑來看,還不是普通的水果刀。
她很好奇傅晏清到底干了什么,竟然會傷得這么嚴(yán)重。
但她沒問,有些事,不該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