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依說完,就死死盯著君家人的表情。
任憑石奔在旁邊瞪著眼珠子,她也把話說完了。
她說完,臉上就露出一抹得勝般的微笑,仿佛這樣惡心到余微微,也是她大勝一場。
她可以輸,但余微微絕對別想贏!
石依恨死余微微了,恨她害了自己,更恨她眼看著能嫁入超級豪門,未來過好日子去。
所以,她恨不得毀了這一切,哪怕因此自己也會不好過,她也不要余微微好過。
石依梗著脖子,紅唇緊繃。
下一刻,一杯沁涼的冰水帶著冰塊狠狠潑在她臉上,給她澆了個透心涼。
“你這小姑娘,再污蔑我家女兒一句試試!”
杯子里裝的是紅酒,剎那間,就染花了石依精心挑選的高定禮服。
女人氣呼呼的,似乎還沒出夠氣,將杯子往地上狠狠一摔,手指直直指著石依。
“你是誰家的女兒,什么謊話臟話張口就來,簡直是沒有一點點教養(yǎng)可,你爸爸媽媽呢,把他們叫來!”
旁邊有個男人,像是想攔女人,想了想,還是停下動作,走到了余微微身邊。
“微微,這是你同學?”
余微微看著父親,點點頭:“爸,她就是…我之前那個室友,石依?!?
男人頷首,目光再次看向石依時,冷漠鋒銳:“今日看在君老先生的面子上,我就不叫警察了,但這兩人欺負我女兒,滿口謠,今日回去,我便會聯(lián)系律師起訴。”
旁邊有人認出了這夫妻倆,低聲道。
“這不是于國生先生和他妻子薛玉容么……”
“就是每天上國家新聞那個于國生,首席外交官,他這妻子低調些,是駐外人員……”
這人離石家父女倆不遠,他們正好能把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石奔的臉已經跟石頭一般僵硬了。
當然,這塊石頭其實已經被雷劈了無數(shù)次,內部全是裂痕。
石依的臉上還在淋淋漓漓滴著酒液,她眼睛愕然地瞪著,嘴里低喃了一聲不可能。
余微微怎么可能家世這么好。
要是真的,那她怎么可能還是那么一副窩窩囊囊的性子,而且,平常的穿著打扮也都是便宜貨。
石依寧愿懷疑,這兩人是余微微花錢租來扮演她爸媽的,都不愿意相信,這真是余微微的父母。
但她腦海里也斷續(xù)浮過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新聞畫面,女人雖然她沒見過,但男人的確是電視上的常客。
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是被人收買過來的?
石依再次去看余微微,余微微依舊穿著小白裙,時下普通的寬口小白皮鞋,只是,她這一眼,忽然覺出對方的不同尋常起來。
往日那沉靜窩囊好像變成了教養(yǎng)良好、不愛與人使脾氣,那普通打扮,好像變成了有錢人的接地氣,就連為什么低調,石依腦海里也自行構建出了原因——
那定是因為余微微父親的身份特殊,所以她在外面從不去惹眼。
這一番思索后,石依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