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如刀的眼神,面若寒霜的表情,余年知道周婉絕對是個(gè)能動刀的主。
三個(gè)字,惹不起!
周婉看了眼屋外,將手中的刀放下來,寒聲說道:“余年,你最好明白,我們的關(guān)系沒到這種地步?!?
“明白,我明白?!?
余年訕笑道:“下不為例。”
周婉沒說話,目光投向窗外,情緒復(fù)雜。
余年往周婉身邊坐了坐,勸道:“別生氣,下午我?guī)愠鋈ス涔洹!?
“沒興趣。”
周婉瞪了眼余年,沉聲說道:“要去你自己去?!?
“那行吧?!?
余年聳了聳肩,走在床邊躺了下來,“你報(bào)復(fù)心真強(qiáng),要不是你一句話,我不會喝這么多?!?
周婉扭頭看向余年,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床單上曾經(jīng)留下的一抹嫣紅,皺眉道:“你從來不換床單的嗎?”
“洗了,沒洗掉。”
余年說道:“家里窮,哪兒有那么多錢換的?!?
周婉沒說什么,起身離開房間。
看到周婉離開,余年沒說什么,決定中午睡會兒。
余年沒想到的是,這一覺直接睡到下午四點(diǎn)半,醒來的時(shí)候周婉已經(jīng)回去。
洗澡,換身衣服,余年決定出門。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余年打算去看望干爹池宗。
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余年明白,但更明白臨時(shí)抱佛腳永遠(yuǎn)不如日日上香。
出門,余年搭了輛出租車,直奔市里最高檔的商場。
半個(gè)小時(shí)后,出了商場的余年前往池家。
余年到達(dá)池家的時(shí)候,池宗正在院子里澆花,看到余年出現(xiàn)的池宗先是一怔,繼而驚喜道:“好小子,你怎么回來了?”
“干爹——”
余年滿臉堆笑的小跑上前,說道:“今天剛到家,就趕緊來看您,主要是想您了?!?
“哈哈哈……”
池宗爽朗一笑,說道:“你小子嘴巴是越來越甜了?!?
拍了拍余年的肩膀,池宗滿意道:“胖了!壯了!看來學(xué)?;锸巢诲e(cuò)?!?
“學(xué)校里的飯菜就那樣,再好吃沒干媽做的好吃。”
余年提了提手里的禮品,將禮品放在桌旁,說道:“一點(diǎn)心意,給干爹干媽都準(zhǔn)備了些禮物,您們一定要收下。”
“收下,必須收下。”
池宗哈哈笑道:“別人送禮我不收,但是我干兒子送禮,我必須收。”
摟著余年的肩膀,池宗沖二樓上的盧蘭喊道:“蘭蘭,你干兒子來了,還專門給你帶了禮物?!?
聽到動靜的盧蘭從屋里走出來,看到余年,笑道:“小年回來了呀,空手來就行了,帶禮物做什么,家里什么都有?!?
“瞧你這話說的,家里有是家里的事兒,小年送來的,那是小年的心意?!?
池宗撇嘴道:“你是真不懂事兒?!?
“對對對,這是小年的心意?!?
盧蘭將禮物提進(jìn)屋,沖余年說道:“今晚一定要留下來吃飯,千萬別走了。”
“好,我不走?!?
余年說道:“也沒打算走?!?
“這還差不多?!?
池宗笑道:“我就喜歡你這么直接,你是我干兒子,這就是你自己家,回家一趟,哪兒有不吃飯的道理?!?
“咳咳……”
就在這時(shí),一道咳嗽聲響起。
緊接著,一名五十多歲的老人走了出來。
老人身穿中山裝,舉手投足之間充滿威嚴(yán),氣場強(qiáng)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