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二樓會客廳。
莊文君看著眼前的余年,淚水再次落下,一臉愧疚的說道:“小年,媽對不起你,媽該死,媽不該對不起你?!?
“干媽,我沒事?!?
余年說道:“您己經(jīng)對我非常好了,真的,我都懷疑我是您親生的?!?
握著莊文君的手,余年心中涌入一股股暖流,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道:“天地良心,我要是您親生的,我不敢想象我該有多么幸福、多么滿足,我敢說我做夢都能笑醒?!?
聽到這話,莊文君再也繃不住情緒,開門見山道:“小年,其實你就是……”
“夠了!”
眼見余年身世要暴露,徐常公立即開口打斷道:“別一天到晚哭哭唧唧,小年這不是好好的嘛,這幾天等小年忙完手頭的事情,讓他跟我們回燕京一趟,到時候讓他陪在你身邊多待一段時間?!?
“好,有你這話就夠了。”
莊文君點了點頭,明白丈夫的想法,便接著剛才的話對余年說道:“小年,其實在干媽心中,哪怕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也是我的親生兒子。”
“我……我相信干媽說的話。”
余年看了眼莊文君,又看了眼戴合,忽然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他清楚的記得這樣一句話:
出門在外請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對方。
沒錯,這話余年記得非常清楚。
如今這個局面,不管是莊文君還是徐常公對他都好得過分。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凡一個人不傻,就知道這里面肯定藏了事兒。
現(xiàn)在余年的第一念頭就是莊文君和徐常公肯定要利用他。
想到前世抖音經(jīng)常報道有錢有勢的人為了續(xù)命挖人器官,余年當(dāng)即后背冒出冷汗。
莫非徐家有人快要不行,而他的器官恰巧匹配?
想到這里,余年不著痕跡的擦了把冷汗,試探性的問道:“干爹干媽,爺爺?shù)纳眢w還好吧?”
“你看你看,這孩子就是有孝心?!?
莊文君欣慰的沖徐常公說道:“不枉老爺子一首惦記著他?!?
說到這兒,她回頭看向余年,笑道:“你放心,你爺爺身體硬朗的很?”
“那干爹的身體呢?”
余年看向徐常公,一番打量后心中暗忖:這樣子也不像是晚期啊,莫非表面看不出來?
“小年,你的話讓干爹非常欣慰。”
一首強(qiáng)忍情緒的徐常公瞬間眼眶濕潤,一臉感慨的說道:“今天你對干爹的關(guān)心,干爹能記你一輩子?!?
他是真沒想到,兒子對他如此關(guān)心,而他和妻子卻陰差陽錯整整二十年未在余年身邊照顧余年。
但是徐常公不知道的是,當(dāng)余年聽到這句話后,心中卻是猛地一沉,暗想:完了,這老家伙估計真不行了。
果然,人之將死其也善??!
看這情緒看這態(tài)度,余年敢肯定徐常公命不久矣,打算借他器官續(xù)命。
沒錯!
這事兒絕壁錯不了!
對他這么好,除了這個原因,余年完全找不出別的原因。
總不能,他真是徐常公和莊文君的親生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