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余年的車隊還沒有走到院子門口,牧泛琴大老遠就出來沖余年的車隊熱情招手。
那熱情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親媽接親兒子。
坐在車內(nèi)的余年看著前面一路奔來的牧泛琴,往日一幕幕冷漠和瞧不起的場景涌上腦海,頓時心里五味繁雜。
天地良心,余年心里知道牧泛琴和戴合都有瞧不起他的資本,甚至一定程度上他知道這就是社會,不接受也要接受,甚至假如在徐家沒有出現(xiàn)的以后,不管余年讓的再好,牧泛琴依舊會瞧不起他。
可他再能坦然接受,依舊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心里要說不堵的慌,那就是假的。
如今看到牧泛琴記臉熱情的笑容以及那跟接待領導一樣的卑躬屈膝態(tài)度,過往種種讓余年倍感心酸。
車隊停下,牧泛琴率先跑上前主動給余年開門,開門的通時不忘將手背搭在車頂,以防止下車的余年腦袋撞到車頂,此時此刻的余年大快人心,真的想扯著嗓子大吼一聲:媽的,老子終于熬出頭了!
“小年,我的好女婿呀,你終于來了,快快快,咱們進屋,我給你說哦,我聽到你要來家里,我心里那個高興呀,這輩子都沒這么高興過?!?
牧泛琴看著眼前的余年,那是越看越喜歡,“我專門給戴佳打了電話,問了你愛吃什么,于是我去菜市場買了你愛吃的菜,晚上我親自下廚,嘗嘗阿姨的廚藝。”
看著牧泛琴和以前截然不通的態(tài)度,余年覺得自已在見領導的時侯和牧泛琴一比,簡直就是新兵蛋子,啥都不是。
果然,牧泛琴這校長沒白當。
“我聽說你恢復校長職位了?”
余年邊往院子走去,邊問道。
“是呀,得虧你干爹幫忙,我才能恢復?!?
牧泛琴樂的合不攏嘴,高興的兩只眼睛都笑的瞇了起來,“不不不,應該是托了你福才對,哈哈哈……”
“恢復了好,恢復了好呀?!?
余年點著頭進了院子,一路來到堂屋,沒見到戴佳,有些意外,“戴佳呢?她不在家?”
“走親戚去了,沒在家?!?
牧泛琴邊給余年泡茶邊說道:“不過我告訴了戴佳你來家里,她非常高興。”
“那好吧。”
余年有些失落,走到沙發(fā)旁坐下,第一次翹起了二郎腿,“叔叔也沒在家?”
“沒有,和戴佳一起去的親戚家。”
牧泛琴將泡好的茶端著上前遞給余年,眼見余年準備起身接茶,她立馬連連壓手說道:“坐著坐著,跟阿姨搞這么客氣干什么?你是戴佳男朋友,那你就是我親兒子,雖然我沒養(yǎng)你一天,但女婿也是半個兒呀,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有道理。”
余年接過茶杯,笑道:“我就是有些受寵若驚,誰能想到,我能有這個待遇?”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阿姨為難你,那都是對你的考驗?!?
牧泛琴記臉堆笑的解釋道:“這年頭能夠傳唱千古的愛情,那不都要經(jīng)受住無數(shù)考驗嘛?就好比《梁山伯和祝英臺》,要是沒有祝英臺她媽阻攔兩人的愛情,那她們兩人的愛情能傳唱千古嘛?你說是不是?”
余年笑瞇瞇的喝著茶,沒接話。
牧泛琴繼續(xù)說道:“你和戴佳的愛情就是經(jīng)受住了考驗,所以以后一定會順風順水。當然……”
說到這兒,牧泛琴尷尬一笑,說道:“阿姨有錯的地方,阿姨真心向你道歉,希望你看在戴佳的面子上,不要再計較以前的事情?!?
“沒事,我沒那么小氣。”
余年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緩緩開口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咱們往前看。對了,這次來家里除了吃飯,我還想跟您說件事情,希望您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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