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不想!”陳一諾表情很糾結(jié)。
無需葉辰多問。
主動地解釋道,“如果不是家世曝光曝光,我肯定不希望你隱退幕后,甚至我都不認(rèn)同你之前所提出的四十歲退休這種說法,可問題是現(xiàn)在隨著家世背景的曝光,一切都變了!過往你雖然也在聚光燈下,但無需背負(fù)太多的枷鎖,可以我行我素,然而現(xiàn)在,你的一舉一動必然都會被過度解讀,更甚是動輒也會被上升到林家那一層面,從而讓你承受太多不該承受的,所以真讓我說的話,我寧可你現(xiàn)在就隱退,畢竟該有的咱們都有了!”
殊不知葉辰卻是玩味一笑。
“我想我得糾正你一點,那就是咱們?yōu)槭裁床豢梢晕倚形宜???
陳一諾:“……”
這——
是我表達(dá)地不夠清晰嗎?
我不是都已經(jīng)說了嗎?
沒等陳一諾應(yīng)答。
葉辰道,“這世界上太多的煩惱,往往很多時候都是自個找的,不,應(yīng)該說是自個強(qiáng)行讓自己無謂去煩惱的!”
“啥意思?”陳一諾有些聽不明白。
“意思就是我行我素那又如何?你剛才說我以前可以不在乎那些過度聚焦,現(xiàn)在不能不在乎,也無法不在乎,我想說的是,我為什么不能不在乎?為什么無法不在乎?”葉辰道。
陳一諾頓然語塞。
她不知該怎么接茬了好像。
“我之所以過往一直都沒跟林家走得太密,拋開我內(nèi)心的一些無形抗拒之外,再就是怕自己跟林家走得太密會導(dǎo)致我的心態(tài)發(fā)生變態(tài),怕我過于去在乎林家!所以我才適可而止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如今雖然家世背景曝光,但我壓根就不去考慮日后的我是否會因為自己的行舉止去給林家?guī)砺闊?!還是那句話,身正不怕影子歪,過去那些艱難的歲月我都走過來了,難不成我還要因為林家讓自己活得不能自我嗎?”
“如果說我打小就生在林家長在林家,你說的那些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我在社會最底層嘗盡了人間疾苦,活了三十來年才知道有著那么一個家,當(dāng)然了若我真是憑借著林家的扶持與幫助才贏得的如今這一切,那我也一定得像你說的那樣,可事實卻是你知道的,這一切都跟林家毫無關(guān)系,有沒有林家,都跟咱們現(xiàn)在的一切構(gòu)不成任何關(guān)系!所以,我為什么要讓自己活在顧忌中?就因為林家是zz世家嗎?”
葉辰笑著搖起頭來,“不過你會有那種想法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這世界上能夠活得明白的人鳳毛麟角,人們往往都會被很多譬如外在的權(quán)勢地位給蒙蔽了雙眼,蒙蔽了思想邏輯,這就好比什么好多許多底層普通百姓在面對一些有錢的主兒時總是卑躬屈膝著討好賠笑,即使是明知沾不上對方的光也是如是,全然忘記了自己不靠對方吃,不靠對方穿,甚至也都指望不上對方能拉自己一把,可依然是自我矮化地卑微著去看對方的臉色行事,這便是思想邏輯被蒙蔽了!”
“所以一諾你,也是陷入到了相似的誤區(qū)中,當(dāng)然我也知道這種比喻放在我跟林家身上顯得不太合適,畢竟性質(zhì)大有不同,但歸根結(jié)底也是大差不差的,只要我身正不怕影子歪,那又犯得著去橫生那種影響到林家的顧忌嗎?就算影響到了林家,只要我身正不怕影子歪,那又如何?難不成我的余生還要以一種如履薄冰的姿態(tài)去為林家而活嗎?”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