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屋內(nèi)蕩著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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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樓,林禾掛著從容淡笑的臉?biāo)查g撂下來了。
從姜慕華口中聽到的那些話,每一句都在林禾的心里翻起了驚天駭浪。
只不過為了“打擊”姜慕華,她沒有故意表現(xiàn)出來罷了。
走了大約五分鐘,林禾將車停在路邊,她捏著方向盤的手在顫抖,臉色發(fā)白。
安安和蔣嶠都在告訴她,她回來就好了,其他不重要。
怎么可能不重要!今日聽了姜慕華的話,林禾意識到自己理所當(dāng)然忽略掉的過去,是怎樣一種存在。
就像是一道傷口,不是貼上創(chuàng)口貼看起來不出血就是好了,沒有處理的患處會腐爛發(fā)炎,然后越來越嚴(yán)重......
家里的情況就好比這道傷口,看起來包扎得當(dāng),實(shí)際上內(nèi)里的腐肉還在。
林禾想去見蔣安,可那孩子脾氣倔,對童年的事只口不提。
或許不是倔,是太懂事了,害怕說出那些會讓她難過,所以寧愿自己忍著。
她以為因?yàn)樽约旱氖й?,缺乏母愛只是一個問題,事實(shí)卻是因?yàn)槿鄙偎@個母親,延伸出了很多個問題!
不光是孩子們,包括蔣嶠!
如今姜慕華對蔣嶠的態(tài)度,就像是粉轉(zhuǎn)黑,之前有多少遐想,如今就有加倍的恨意。
姜慕華提起蔣嶠時,嘴里罵他就是個瘋子,眼底明顯帶懼意。
是蔣嶠做了什么?
除了最初相遇時的狠勁讓她倍感陌生,相認(rèn)后的蔣嶠,和她記憶中的嶠嶠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