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余年感慨道:“經(jīng)營的好,這些賭博機跟印鈔機沒啥區(qū)別。”
“我明白。”
孫猛點點頭,說道:“年哥,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嗯?!?
余年點點頭,拿出一盒游戲幣放在孫猛面前,說道:“你也一起玩,這么多幣,我一個人玩不完?!?
“我不玩?!?
孫猛搖頭道:“后臺的程序都是我調(diào)試的,沒意思。”
“倒也是?!?
余年笑道:“看的太通透,確實玩不起勁?!?
話音未落,推幣機下面又響起一陣嘩啦啦的落幣聲。
余年將游戲幣撿起來放在盒子里,重新還給孫猛,說道:“這些你拿著吧,我轉(zhuǎn)轉(zhuǎn)?!?
“給我干什么?”
孫猛笑道:“這些游戲幣專門給你的,你要是不想玩,完全可以拿去兌換成錢?!?
“別,你們剛開業(yè),我上來就占你們便宜,說不過去?!?
余年擺擺手,說道:“現(xiàn)在正是你們經(jīng)濟緊張的時候,我不能雪中送炭就算了,反倒是讓你們雪上加霜,這算什么兄弟?”
“好吧?!?
孫猛感激的看著余年,說道:“以后賺錢了,歡迎你隨時過來玩。”
“放心,以后我常來?!?
余年點點頭,開始在電玩城轉(zhuǎn)悠起來。
從一樓到二樓,余年發(fā)現(xiàn)客人不少。
再回到一樓的時候,余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對方不是別人,正是邢掣的父親邢風(fēng)。
相比于以前,邢風(fēng)看上去老了很多,頭頂已經(jīng)有了幾縷白頭發(fā)。
此刻的邢風(fēng)叼著煙,拿著一盒游戲幣,坐在打魚機前一手搖晃著操作桿,一手點擊著發(fā)射器,瞇眼觀察著屏幕上游動的海洋生物。
一根煙抽完,邢風(fēng)停下手中的動作,從旁邊的煙盒里抽出一根煙。
可他摸了摸兜,什么都沒有摸到。
早已經(jīng)來到邢風(fēng)身后的余年主動遞出火機。
“謝謝?!?
邢風(fēng)面帶笑容道謝,一轉(zhuǎn)頭,這才看清遞來火機的是余年,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冰霜。
他深深的看了眼余年,冷哼一聲,起身大步離開。
余年面露苦笑,情緒復(fù)雜。
當余年走出電玩城大門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不到邢風(fēng)的人影。
余年沒當回事兒,去了隔壁酒店,找到記禮簿處,從兜里掏出一千塊錢。
想到上次金磚專門提著禮物來看自己的父母,禮盒里面放了一千塊錢紅包,余年又加了二百,讓記禮的人記了一千二。
上門祝賀的人很多,中午開了八個包廂,超過了余年的想象。
余年以為像金磚這樣的混子有事沒人來慶祝,可現(xiàn)在看來,他低估了金磚的人品。
路過走廊道,在幾個包廂門口停了停,沒見有人說金磚半句壞話,這再次讓余年對金磚好感提升了三分。
吃完飯已經(jīng)是一點多,余年謝絕了金磚和孫猛的挽留,駕車前往漢口機場。
當余年來到機場出口時,已經(jīng)兩點。
見出口沒什么車,余年索性將車停在出口。
沒過十分鐘,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出機場。
余年搖下車窗,立即揮手,“這里!”
龍媛聞背著包小跑過來,沒有立即上車,而是靠在車窗,打量著車子,“哪借的車?后座車膜都沒撕,你朋友不錯呀?!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