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馨的親姑姑昨晚去世,福馨應(yīng)該會留下參加葬禮,按照當?shù)亓?xí)俗她回來最快也要五六天后?!?
蔣嶠看著手機里查來的消息跟林禾說著。
五六天?真是可惜,她還想會會對方呢。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福馨會是個突破口,實在是對方這些年前后太違和了!
接手福家的時候大刀闊斧,行事作風(fēng)看得很果斷很大膽,且很有創(chuàng)新精神,對管理非常有想法,甚至有要改革的架勢。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對方變了,說不出轉(zhuǎn)折在哪里,隨著福麟漸漸長大,福馨退出了福家的權(quán)利中心。
到福麟讀大學(xué)的時候,連董事會都不出席,全權(quán)委托兒子代表。
對于便宜父親,林禾沒太大感覺,相反她對福馨的好奇心更多。
想到明天要做的事情,林禾想,或許福馨會連夜飛回來也說不定,畢竟,關(guān)于他兒子的安全!
次日,太陽露出了頭,天色大亮,在療養(yǎng)院待了整晚的福麟從里面出來,看起來精神不錯,看來是休息在這里了。
守在門口監(jiān)視福麟的人拿出手機,發(fā)了條語音告知,下一秒他就收到了回復(fù),讓他繼續(xù)跟著。
收到語音的人是林禾。
負責跟蹤福麟的人傳來的消息中有寫:福麟不管什么時候去療養(yǎng)院,都會過夜,次日再離開。
通過四次相同的情況,專業(yè)的偵探做了如此總結(jié)。
果不其然,這次仍是如此。
確定福麟出來并且上了車,林禾立刻給甄天發(fā)去消息,告訴他可以行動了。
在福麟回家的路上發(fā)生了堵塞,幾輛農(nóng)用拖拉機連環(huán)車禍,導(dǎo)致后面一輛糧食車側(cè)翻,亂成一談的局勢將道路堵得死死的。
挪開受損車輛機器工作到一半故障,現(xiàn)在等著第二輛過來。
就算把拖拉機挪開還得清理道路糧食,打聽清楚情況的車輛紛紛后退繞開,選擇別的路走。
沒辦法,這架勢估計一兩個小時弄不完,不如繞路了!
福家司機也如此想,但他不說,一切聽少爺?shù)?,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鐘,發(fā)現(xiàn)車子停在原地許久的福麟,不耐煩道:“堵車就繞路!”
福麟的車子走向的旁邊的路,旁邊的路倒是沒車禍,但行進非常慢,說是前面在游行示威,抗議環(huán)境污染問題。
就這樣,福家的車子再次拐彎,選擇了一條車流量極少的路,司機見福麟少爺臉色好看許多,邀功道:“這是昨天吃飯時聽旁邊桌說的,他們跑車的人抄近道就走這里,看來的確很便利?!?
在福麟車子后方,他們開離幾分鐘后,有人立著修路的牌子,后面走這條路的車輛見狀拐了彎。
而就在福麟的車子走上這個小道后,久等不來的拖車隊到了,推諉責任吵架的司機也變得溫和了,道路在半個小時內(nèi)重新恢復(fù)了通行。
游行抗議的示威行動,也突然拐了路線到旁邊走,龜速行駛的車子變得暢通無阻。
聽到司機的話,福麟視線這才從手機上移開,看到周圍陌生的景色后,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因為是去療養(yǎng)院,別墅和療養(yǎng)院的距離很近,所以他只帶了一個保鏢,這段路上出事的情況可能性太低了!
可若是離開那條警車不間斷巡邏的道路呢?
“走正路!”
福麟心里不安,此刻他寧愿多等待會,也不走這過去從未踏足的道路。
可惜晚了,只見司機猛踩剎車停住了。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數(shù)臺車子,它們突然出現(xiàn)將福家的車圍住了!
看到前車后尾安裝的防護塊,不敢用撞擊來開條路出來,為了避免更多的危險,只能踩了剎車。
福麟立刻明白,自己從療養(yǎng)院出來后就被算計了!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在青州這個地界聽沒聽福家?”
瞧過來的七八個壯漢面無表情不為所動,他趕緊繼續(xù)道:“對方給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雙倍,不,三倍!”
這些人一看就是練過的,自己這邊只有他、司機、助手和保鏢,保鏢的確能打,但雙拳難敵四手!
福麟還想說些什么,結(jié)果被按住胳膊嘴巴貼上膠布堵住了,不讓他再開口。
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的福麟在想一件事,青州是不是涌進什么新的勢力了?
在青州,福家和土皇帝也差不多什么了,安禾幫不僅是唐人街,也是青州最大的幫派!
誰不知道福家和青州的關(guān)系?道上沒有哪個幫派敢綁架他的!別說綁架,就算是無意冒犯到,對方都會拎著重禮來道歉!
誰會想不開綁他?不要命了?
肯定是外來戶!福麟又想到了甄家的異常,對方也是有神秘勢力幫助!再看甄家那針對滿滿的規(guī)劃方案……
綁架他的人肯定和甄家脫不了關(guān)系!
本來有意給甄家選擇的機會,屈服福家成為附屬家族,結(jié)果他們居然敢搞這些!他饒不了他們!
已經(jīng)成為案板上的魚肉了,福麟仍不覺得慌張,他認為自己肯定會被救出去,不管甄家招找得誰,最后只能放了他!
福家和其他家利益連接很深,他出事了許多人都會受到影響,所以會有很多人救他。
綁架他的人最好能夠承擔住壓力,不然等他出來,一個別想活!
福麟眼底露出兇光,然后車輛一個漂移轉(zhuǎn)彎,被綁住手腳堵住嘴巴的福麟頭撞在車門,眼前一花暈了過去。
“暈倒了?沒事,沒死就行?!?
林禾接著電話,她對這個不值錢弟弟,和對便宜父親一樣,沒有任何感情,受傷自然不心疼。
是的,今兒綁架的事就是林禾和蔣嶠策劃的。
如何保證兒子的安全?那就是捏在手里一個同等的人質(zhì)!打上門去的前提是手中底牌有足夠的“重量”。
拉攏甄家宋家算不得什么,萬一福家不服軟選擇魚死網(wǎng)破呢?林禾不會允許有丁點意外的風(fēng)險。
最穩(wěn)妥的辦法就是“互為人質(zhì)”。
蔣安自己進到福家別墅很簡單,但外人出入就難了,特別是蔣安被嚴格看關(guān)起來的前提。
從兒子那里得知了些福家的態(tài)度,更讓林禾堅定了這個主意,福家若是利用兒子當魚餌,他們過去豈不是送上門。
最后,夫妻倆將目光打到了福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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