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如果傍晚前沒有收到你們的消息,我就過來找你們?!?
在路口分別前,蔣安如此說。
知子莫若父,蔣嶠想得沒錯,蔣安松口完全是因為“爭辯”對象是林禾,因為自己大意,已經(jīng)夠讓媽媽擔(dān)心了,不能再讓媽媽操心了。
既然媽媽不想讓自己去,那他就乖乖等媽媽。
在林禾面前,蔣安就是這么乖。
“好?!?
林禾答應(yīng)了兒子的話,他們這趟速戰(zhàn)速決,傍晚前肯定能回來。
看和兒子上了吉普車,林禾對開車的司機點頭,司機比了個ok的手勢,蔣安車上算他三個人,開車的司機和坐在副駕的男人是保鏢,是蔣嶠安排的人。
而蔣嶠這邊,車內(nèi)只有他們夫妻倆,加上后備箱麻醉迷暈的福麟。
開了兩個多小時,二人來到了療養(yǎng)院。
車子停在密林小路,蔣嶠與林禾同負(fù)責(zé)監(jiān)視療養(yǎng)院的三個人匯合了。
“一個小時前福馨離開了,來的時候還哭哭啼啼的,走的時候那表情可堅毅了,看來是在療養(yǎng)院獲得力量了……”
匯報消息的人說話很幽默,遣詞用句跟演小品似的,這位情報人員說著方有趣極了。
嚴(yán)肅的氣氛變得詼諧幾分,特別是他把照片拿出來,一遍講解一遍表演福馨的心理活動,聽著還真挺像那么回事。
說著說著車子后備箱聽到了動靜,看了眼手表時間,林禾用手指了指,示意人醒了。
福麟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特別逼仄的環(huán)境里,入眼皆是漆黑,手腳被死死綁住,他用力踢了下,自己好像是在木板里!
他記得林禾走進來說做客結(jié)束了,然后蔣嶠給他遞過來一杯水,福麟不想喝,可他不敢不喝。
如果對方真想害自己不用拿水當(dāng)擋箭牌,想明白這點福麟大口大口將杯子里的水都喝光了。
他是真的渴了!
然后、然后他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突然,福麟腦子里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蔣家三口人離開青州,將他放在棺材里活埋了!
瞬間,福麟呼吸都不順暢了,他覺得氧氣在一點點流逝。
他想大聲呼救,可嘴巴被堵住了,只能盡全力發(fā)出嗚嗚聲,祈禱有人能來救自己。
后備箱車門打開,眼前光線猛地亮起,福麟激動望去,想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誰。
視線落在蔣嶠面無表情的臉,福麟掙扎的動作僵住了。
什么救命恩人,原來還是那個綁架惡人!
福麟支起的腦袋耷拉下去,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等等!他睜眼環(huán)顧四周,為什么來到樹林里,這是要給自己埋了?
不怪福麟多想,實在是蔣安的出現(xiàn)刺激到他了,無論蔣嶠和林禾做什么,他都覺得自己要被滅口了。
聽著福麟發(fā)出一連串嗚嗚聲,雖然聽不清是什么,但從對方懇求的表情中能感覺到,這人是在求饒。
現(xiàn)在求什么饒,求饒的地方還在后面呢!
把福麟拎下來讓他站靠在車旁,蔣嶠指了指東側(cè)道:“看那邊。”
福麟順勢望去,只見他眼睛猛地睜圓,發(fā)出更大的嗚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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