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怎么了?”
林挽朝微微瑟縮,又想他是在演戲給外頭的眼線看,只能捱著,磕磕絆絆的解釋,“小時候從崖上摔下來,耳環(huán)掛傷了。”
裴淮止目光睨著,漫不經(jīng)心的捏了一下,松開,又對上林挽朝的視線:“疼嗎?”
“很疼。”她話鋒一轉(zhuǎn),問:“你今日招惹沈汒做什么?”
“他對你有心思?!?
林挽朝挑眉:“你不該輕舉妄動的?!?
裴淮止注視著林挽朝,“你是怕我壞了你的事,還是怕我給自己惹麻煩?”
林挽朝被他盯著有些無所適從:“我怕因為我,讓大人心憂?!?
“那有什么辦法呢?”裴淮止眼里的那股浪蕩又重新籠在一起,笑說:“誰叫寺丞大人生的美,總叫人覬覦?!?
他這話說的像極了紈绔,卻比那沈汒的輕佻中多了幾分怨恨,仿佛是在抱怨。
馬車晃得厲害,林挽朝快從坐榻上滑下來了,她突然攥緊了裴淮止的肩膀衣角攀著。
“外面是誰的人?”
“不知道,太后......陛下......或者,薛行淵?!?
他說著,視線就從林挽朝的眼睛,滑向了林挽朝的唇,心神不免動蕩起來,他頭一次這么管不住自己的心思,正人君子快裝不下去了。
林挽朝沒察覺他話里的異樣,更沒瞧見他眼里翻涌的情緒,自顧自的勉強維持著親昵的姿勢。
側(cè)眸往外看,京都街上已然宵禁,清冷的靜著,空無一人。
是了,父親還在的時候常說,這人的周遭,越是看似陰暗不明,就越是混亂不堪;越是波瀾不驚,就越是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