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懷止就不是這樣,哪怕天下的人恨透了他,他手上卻還是干干凈凈的。
對林挽朝都是干干凈凈的。
可他不一樣,他的手,從成為太子的那一刻,就臟的再也洗不干凈了。
——
三月之期很快就到了,林挽朝也到了大理寺復(fù)職的時候。
好久沒見衛(wèi)荊,今日一進大理寺才瞧見了他。
他雙眼青黑,整個人恍恍惚惚,險些栽倒在林挽朝面前。
即便這樣,他還是恭恭敬敬的朝林挽朝行禮:“恭賀林寺丞官復(fù)原職?!?
“衛(wèi)統(tǒng)領(lǐng),你確定你真的沒事?
衛(wèi)荊擺了擺手,“無事,只是大半個月守在城隍廟盯梢,沒睡覺,而已!”
林挽朝點了點頭,心生同情的寬慰了幾句,便往寺卿所走去。
裴淮止昨夜便就送了信來,讓自己一回大理寺就去見他。
裴懷止正在審閱案件卷宗,林挽朝走近后疊手行禮。
“衛(wèi)荊他守城隍廟做什么?”
裴懷止抬首,又垂眸繼續(xù)查看。
“回來了?”
“是?!?
“等會兒薛行淵要來,你便知道了?!?
林挽朝不解:“他來做什么?”
裴懷止看完案卷的最后一頁,合了起來,扔在一堆已批閱的卷宗上,悠閑的說:“自然是,談?wù)??!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