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行淵垂下眸黯然,如今,林挽朝是會冷冰冰的稱他為薛將軍。
可又有什么辦法呢?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不珍惜,才會失去的。
悔字在心頭輾轉(zhuǎn)反側(cè),揮之不去,卻又......無可奈何。
“林寺丞,聽聞你接下了林念兒暴斃的案子?”
林挽朝神色不變:“是?!彼伦?,道:“我知道,大人來尋我是為何了,不必多,我只會秉公執(zhí)法,不會錯判冤案,更不會讓無辜之人枉死?!?
“絮絮她絕不會殺人!”
林挽朝沒有應(yīng)聲,與薛行淵錯身而過。
薛行淵面色微滯,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案子定是不對勁,絮絮是有些蠻橫無理,可她絕不可能殺人?!?
“有沒有殺人,查了才知道。薛將軍是覺得我會公報私仇?”
“我沒有......”
他還沒說完,林挽朝就皺起眉打斷了他:“我是討厭她,可查案之事我不會夾雜半分私人恩怨。還有,我作為這案子的主審官,薛將軍又是疑犯的至親,此刻該與我保持距離才對。”
薛行淵有些頹然的垂下了眸,悲涼的笑了笑:“是啊,是我沒有分寸了。”
林挽朝冰冷的收回視線,這人沒分寸的時候還少?
回頭,正看見衛(wèi)荊領(lǐng)著一白衣姑娘走來。
那姑娘一身白色棉麻長裙,消瘦單薄,斜梳了個麻花辮,頭上戴了一支青玉簪子,不施粉黛,卻甚是清秀,眼中泛著幾分冷光。
看見林挽朝后,笑了一笑。
“卑職草兒參見林寺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