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聽聞林挽朝一支箭險些要了李絮絮的命,裴舟白發(fā)現(xiàn)林挽朝其實骨子里也有些不顧一切的瘋。
他羨慕這種瘋。
也喜歡這種瘋。
“是啊,不好查。林寺丞是只身來丹陽的?”
林挽朝眼眸一暗,似笑非笑的看向裴舟白。
“周公子問這個做什么?”
“你一個人來,還是有些危險。我以為,裴淮止會跟你一起。”
“寺卿大人諸事繁忙,行蹤連我也捉摸不定,怎么會在意我的生死。”
林挽朝知道他這話是在探底,明明知道裴淮止就在丹陽城。
但林挽朝也沒明確否認(rèn)。
裴舟白覺得她每句話都是滴水不漏。
話鋒一轉(zhuǎn),他忽然說:“若是真遇到麻煩,林寺丞可盡管來找我,周某雖只是個文弱書生,卻還是有些暗衛(wèi)傍身的?!?
林挽朝挑眉:“那便先謝過周公子了?!?
“無礙的。”裴舟白笑道:“畢竟,咱們是盟友?!?
林挽朝瞧見遠(yuǎn)處的雪里有個老翁在賣冰糖葫蘆,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小時候的裴淮止愛吃糖葫蘆。
她向前走去,步子在雪里踩出生硬的脆響,裴舟白跟了上去。
林挽朝一邊挑糖葫蘆,一邊意味深長的說:“盟友么?可我覺得,總是看不透周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