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知府笑容一僵,倒是沒想到朝廷對此事如此看重,可大理寺派來查案的寺丞卻忽然要成親,他也不知該如何回稟此事。
長樂面露微笑,提醒道:“曹知府?”
曹知府回過身來,慌忙站了起來,拱手躬身地說道:“公主恕罪,此案目前......還沒有進(jìn)展?!?
“可是,大理寺不是派了寺丞來嗎?”
“這......這......”
芙蕖怒斥:“放肆,公主問你話竟還敢如此吞吞吐吐,到底有何隱瞞?”
這一聲斥,聲音不大,卻將曹知府驚了一激靈,大冬天的竟也冒了一脖頸的冷汗。
“公主明查,此案如今尚未有線索,是因?yàn)榕蓙聿榘傅牧炙仑┖鋈灰苫?,對這案子不聞不問,才擱置于此。”
長樂撥著浮沫的手一頓,抬頭,“成婚?”
“是啊!”
“與誰?”
“聽聞?wù)f,是一外來商賈,不過這關(guān)頭著手成親,恐怕也只有外來的人敢這么做。如今這城里人心惶惶,都怕被剝皮案的兇手盯上了。”
“林寺丞怎么會(huì)突然成親?”
曹知府感嘆道:“誰知道呢?不過這自古女子為刑官本就是笑談,如今案子查了一半就要跑去成婚,果真是不能堪當(dāng)大任?!?
長樂輕輕笑了笑,未多語。
送走了曹知府,芙蕖回來時(shí)便已經(jīng)看見剛剛還盛著熱茶的杯盞碎了一地,而長樂站在一旁,神色冷硬,是剛剛發(fā)泄過后的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