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頓,幾乎是浸透了血,狠狠的敲打進(jìn)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里。
裴淮止虛偽的笑著環(huán)視一圈,此刻,他就像是一只漂亮的毒蛇,但眼里都是傲慢,目光落在誰身上,誰就心下一驚。
很快,就有幾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林挽朝抬頭看過去,彼時,陽光穿透云層,打在裴淮止身上,幾乎模糊了他的身影,但天地間又好像只剩下裴淮止的身影。
她想,或許許多年前,裴淮止在西梧山救下自己時,也是這樣站在自己面前。
人們不敢再圍追,紛紛退開,讓出一條路。
柳知府皺著眉,盡管心里有再多不愿,卻還是退到了一邊。
“既然二位大人這樣說,便是對兇手下落已有了把握,那我們便靜候佳音?!?
這老東西,話里話外都是把人往高了架。
裴淮止白了他一眼,念在他剛死了兒子,不想與他多費(fèi)口舌,要是擱在往常,裴淮止會讓他懷疑自己這五十多年是不是都白活了。
他收回視線,帶著林挽朝從人群中穿過,上了馬車。
馬蹄聲漸起,馬車往沈汒的刺史府走去。
林挽朝疲憊的枕著手,倚在馬車的小案上歇息。
“揚(yáng)州城現(xiàn)在內(nèi)外戒備森嚴(yán),沈阿四跑不了,那他會去哪里?”林挽朝低聲道:“我只怕,他會給我們準(zhǔn)備一份大禮?!?
裴淮止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敲打在掌心,緩緩道:“兵來將擋,就算真的有份大禮,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