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手???這么大的事,怎么會沒事......”衛(wèi)荊一聽這話,哭的更厲害了。
裴淮止被逗得浮起了笑意,頭一次覺得衛(wèi)荊倒也沒那么聒噪了,甚至還有幾分可愛。
“衛(wèi)統(tǒng)領,你這幅樣子被手下瞧見了,誰還聽你的?”
“大人別腌臜我......你......永遠......是我的寺卿大人......”
裴淮止略微嫌棄的笑了笑,推開他擦了擦身上的眼淚。
“帝師呢?”策離問。
裴淮止輕輕搖了搖頭,說:“阿梨這幾日一直在工坊,沒出來?!?
正說要,天上又落了雪糕細細碎碎的。
裴淮止伸出手,接了兩片,而掌心里的雪融成水滴。
余光中,忽然出現(xiàn)一抹青色身影,緩緩自雪中走來,裴淮止眼中一點點浮上笑意。
策離一邊問林挽朝好,一邊看向她手中的東西。
林挽朝這幾日在工坊不吃不喝,只為按照常人手臂尺寸,用生鐵和青銅為裴淮止鍛造一只鐵手臂。手臂里頭有機關,靠幾根絲線可以連接到另一只手,用手指牽動這一只手。
這只鐵手的靈敏度不比肉身遲鈍,耍得了扇子,拿得起筆墨,反而靈活有力,沒有知覺,則更是不懼傷痛。
“我給你裝上,試一試?”
裴淮止看向她,她臉上還沾染著細小的雪珠子,眼睛亮晶晶的,幾天幾夜沒有睡好,眼底還泛著紅血絲。
“好?!?
裴淮止看著她的,忽然說:“阿梨,謝謝你?!?
“以后,你還是大理寺卿,冷面冷心,還多了一雙冷手。”林挽朝笑著說。
亂臣賊子的朝堂已經(jīng)結束,如今的裴淮止只是大理寺卿,他可以專心查案。
裴淮止任由林挽朝替自己裝手臂,衣服掀開的一瞬,露出不忍直視的傷口,她咬牙忍住了眼淚。
林挽朝想要說些什么轉移心里的難過。
“我想了想,到時候我們成親,將十一和江南的范小余他們都請來,你覺得還要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