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視線,輕聲道:“回府?!?
東宮的帖子果然送來了,林挽朝看完便擱置在了桌子上,沉吟不語。
如今,她是徹底卷入了這朝堂之中。
甚好。
——
新婚之夜,相對無。
薛行淵手里拿著喜秤,卻坐在離李絮絮床榻幾米遠的桌案前,一語不發(fā)。
李絮絮看著他,察覺他心里不悅,可卻不知自己錯在了哪里。
從前他們在漠北去到當?shù)匕傩盏幕檠鐣r,新娘都是會出來與大家一同歡慶。
今日這番古怪,總不可能是因為自己私自取了蓋頭露了面。
想來想去,她覺得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林挽朝。
是因為林挽朝來了,所以薛行淵不愿意自己出現(xiàn)。
薛行淵獨自坐在那里,他依稀記得,與林挽朝成婚的那日,軍營來了不少兄弟,他忙的進不了洞房,而林挽朝就安靜乖巧的候在廂房里。
直到入了夜,很晚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掀開她的蓋頭,望進了她一汪春水般的眸子。
只是喜稱還未放下,便有人來傳,廷尉府著了火,所有人都被滅了。
那雙眸子里都是淚,他手指陷入掌心,勢必要為她報了血海深仇。
薛行淵那時是真心實意,所以她信了。
是自己,后來負了她。
林挽朝等了三年,銹了一塊手帕,親手交給自己時,被丟到了地上。
他不該那樣傷她的心,自己虧欠的她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