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朝看著衛(wèi)荊離開,目光又挪回了裴懷止臉上,見裴懷止也在看自己,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裝的還挺像回兒事。
裴淮止:“解釋解釋,今日為何到晚了?”
林挽朝一怔,當(dāng)即明白是裴懷止知道了什么。
他怎么總是對自己的行蹤那么了如指掌。
“作夜與太子會見,睡得晚了些?!?
看裴懷止沒吭聲,林挽朝不知怎么回事,這心里就有些發(fā)虛。
“上次在丹陽,是他救了我,我也算是表達(dá)謝意,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一提丹陽,裴懷止眼里的冷意忽然被什么東西頂替了,他低下了頭,沉默。
林挽朝想起裴舟白的那些話,忽然說:“人人都有秘密,或許,皇宮里的人并不全是壞的?!?
林挽朝從前絕不會說這種話,她固執(zhí)的認(rèn)為就是住在皇宮里的那些人害死了父母,對他們無差別的敵視。
可裴舟白,似乎有些不一樣。
林挽朝聲音有些輕,盡可能的向裴淮止解釋自己絕不是攀附東宮,更不是對大理寺背信棄義,“如果上次,不是他拉我一把,我可能真的就死了......”
裴淮止抬眼,凝視著林挽朝,打斷她即將脫口而出的可怕的可能?!拔椅í?dú)慢了那么一次,但是,絕不會——再有第二次?!?
林挽朝錯愕的呆在原地,有些不解。
她覺得這句話話里話外都不對勁,聽起來有些......雖然他們二人每次嘴皮子上打架的時(shí)候總是不遑多讓,甚至用扯到什么情意曖昧,但要是來真的......
林挽朝搖了搖頭,不可能是她想的那一層。
“大人是指......丹陽城里我被置于險(xiǎn)境?”
“是。”
他回答的利索,聲音低啞,語氣克制,林挽朝更是被這反應(yīng)怔了一怔。
裴懷止在她的錯愕中逐漸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拿起桌上明明已經(jīng)被看過一遍的卷宗,用來克制手心的顫抖。
“帶你出去查案,卻讓你險(xiǎn)些命喪丹陽,是我疏忽,棋差一招?!?
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