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朝只敢先看向裴淮止,得他同意才行。
“太子多慮了,”裴淮止忽然開口:“難道上司2和屬下不可以坐一起?”
裴舟白笑意淺淺:“自然不是,不過林姑娘畢竟是女子,多有不便。”
裴淮止側(cè)眸看了一眼林挽朝,自然也不想她落人口舌,便冷著一張臉給自己倒了杯酒。
“正好,林少卿不會喝酒,不如就由太子殿下陪微臣喝一杯?!?
林挽朝心下松了口氣,謝過裴舟白后便坐在了一旁他的席位上,中間只隔了一個其他的皇子。
裴舟白落座在裴淮止身邊,先恭敬的向他敬酒。
裴淮止笑著相迎,想的卻是那日在屋頂上瞧見的。
那時裴舟白看林挽朝后躲閃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皇后娘娘對殿下管教如此嚴(yán)苛,殿下是何時學(xué)會的喝酒?”
“天冷,喝點酒可以暖和一些。”
“手爐不好用嗎?”
裴舟白手微微一頓,看向裴淮止,依舊是笑意溫潤。
“好用?!彼D了頓,又說:“林姑娘送的,我不舍得用。”
裴淮止放杯子的手有些重,半天后笑了,“那你最好供起來,畢竟她也就送這么一次。不過她送我的東西倒是很多,改日我轉(zhuǎn)贈給你?!?
裴舟白眸色微微深沉,笑容夜不似方才溫和,甚至有幾分說不出的黯然。
冬日宴,有個吃燒酒、炙羊肉的習(xí)慣,是北慶民間的習(xí)俗,宮里也有。
四個宮女端著巨大的銀盤,上面擺放著金黃酥脆的一整只烤全羊,由皇帝開始,用刀子輕輕割下一片,再逐個往下傳。
文宣帝割下一片,細(xì)細(xì)品嘗,語重心長的說道:“這羊肉,還是從西北進(jìn)貢得來,鮮而不膻,也只有西北肥沃的草兒能喂的出這般鮮美的羊肉,皇后,你說是嗎?”
這話,連林挽朝都聽出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