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頭也不回的離了府邸,十一正好牽來馬,兩個人翻身上馬,打馬而去。
澤渠興沖沖的挑了挑眉,急忙喚來仆役,也牽來馬兒,跟了上去。
——
裴淮止趕到沈阿四家中的時候,他家已經(jīng)沒人了,但驢車還在。
范小余先跳了進去,院子里的死鹿躺在原來的位置,他想過去探個究竟。
上前一看,才看清這哪是什么野鹿,不過是一張鹿皮,里面空空如也,正好能藏進去一個人,這會子浸滿了血。
是五老娘的血。
一想到剛剛喝的是人血,范小余就止不住的惡心,又想吐。
“等會兒再吐?!迸峄粗贡е觳?,不緊不慢的走進來吩咐道:“帶人將這屋子里里外外都搜查干凈?!?
“......是!”
林挽朝跳下馬,從外面進來,看見地上詭異的死鹿,還有院子外面被血染紅的驢車,隨即皺起了眉,大抵猜到了什么。
“如何了?”
裴淮止聽到聲音回頭,合上扇子,指了指屋子里面,聲音不疾不徐道:“人跑了,現(xiàn)在搜著呢——這才估摸著一個時辰,你休息好了?”
林挽朝一頓,心虛的笑了笑,秀麗的面容透出虛弱,說道:“案子解了,回京都時慢慢睡?!?
不一會兒,范小余等人帶著一堆東西從里面出來,一套紅色嫁衣,還有,一幅畫。
展開那幅畫,上面是一個綠色衣裙的年輕女子的面容,顧盼生姿。
范小余撓了撓腦袋,他不認識這女人,可直到他看見畫像中那女子眼下的一顆紅痣后,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