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止說道:“這新上任的刑部尚書是裴淮止保舉的,而今日在這堂中,除我之外,只剩下都察院的鄭鑫海原是皇帝的心腹。如今,不知有沒有被裴舟白收服?!?
林挽朝問:“那溫閣老呢?據(jù)我所知,他已經(jīng)退居朝堂權(quán)斗許多年了?!?
“裴舟白何等聰明,特意請了這么個老直臣坐鎮(zhèn),今日,葉家平反之事看來是勢在必行。”
十一跟在身后撐著傘,眸色一頓。
裴淮止又繼續(xù)道:“別高興的太早,那內(nèi)閣的丁培軒,可是新成勢的狐貍。丁培軒有個義女,皇上的四皇子便是其義女所生,當(dāng)初大有傳,說皇上真正想立的儲君,便是四皇子?!?
所以,裴舟白這個太子從一開始,就只是帝王使出的障眼之術(shù)。。
林挽朝猜測,今日之勢,大有可能,是裴舟白意欲克制丁培軒,與其說是重審江南葉家,不如說是這么多人,勾心斗角,壓制文宣帝的勢力。
“阿梨?!?
裴淮止忽然問:“如果,一旦替葉家翻了案,就代表你也歸于裴舟白麾下,你當(dāng)如何?”
林挽朝微微一頓,不知裴淮止為何突然這樣問,但她知道,裴淮止只想聽實話。
“要做權(quán)臣,便做天子之下的權(quán)臣?!?
她已經(jīng)默認,裴舟白會繼承皇位了。
裴淮止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阿梨真聰明,不因為私人恩怨影響到自己的青云之路,今后如果我不在了,你也能護好自己?!?
林挽朝忽然停了下來,上前一把拽住了裴淮止的衣袖,身后的十一忙舉著傘替她擋上。
“你說什么?”
裴淮止緩緩回頭,卷起隨意的笑,“同你說笑的,阿梨當(dāng)真了?”
“裴淮止,我不許你跟我賴這種玩笑?!?
“你也不許不在!”
林挽朝死死的抓著他的胳膊,一字一句,眸中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