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舟白仿佛沒聽見,從始至終,都未曾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諾敏不能瞑目,直到裴舟白離開,直到屋子里所有的人離開,直到她的尸體變得僵硬,她都沒辦法瞑目。
她只是害怕又祈求的望著裴舟白離開的地方。
從那里看過去,可以看見一片青天白日。
如果她沒有來到北慶,沒有遇見裴舟白,會不會......如今還能看到這樣晴朗的天?
不知道。
這世上,從來沒有如果。
——
澤渠忽然感到一陣心慌意亂,他扔掉手里的馬鞭,進了營帳。
“送給北慶的那些木料,可都確定用上了?”
手下匯報:“是,北慶缺木頭,第二日就開始用了?!?
可澤渠卻還是無法安心,他煩躁的捏了捏眉心,也不知自己那傻妹妹如何了......
“到時開戰(zhàn)時,一定要讓那些暗衛(wèi)確保王姬的安全。”
“是!”
忽然,營帳外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一人。
是個身受重傷的暗衛(wèi),一夜奔波,滿身鮮血,才得以逃離京都的追殺。
澤渠一驚:"怎么回事?"
暗衛(wèi)噗通跪下:"啟稟王子,屬下失職......"
澤渠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巨大的恐懼襲上心頭。
暗衛(wèi)繼續(xù)道:"王姬刺殺林挽朝沒有成功,被北慶皇帝......殺了!"
澤渠瞳孔驟然緊縮,不敢置信的看向暗衛(wèi),聲音嘶?。?你再說一遍?"
“王姬她,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