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瘦了,人幾乎是藏在衣服里。
天這樣冷,她卻還是要一個人前往千里之外的云昌。
外面的雪下著越發(fā)大了,她明日就要離開。
裴舟白說的對,自己這樣,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對她的拖累呢?
“阿梨,是我,對不住你......”
“你的確對不起我?!?
門突然被推開,林挽朝穿著單薄的長袍站在門口,臉頰凍得通紅。
她目光緊盯著床榻上的裴淮止。
她沒有敲門,因為知道他在這間房里。
裴淮止聽到動靜,猛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他看向來人,眸色閃過錯愕和不可置信。
林挽朝一時之間竟然不敢上前,站在原地,就那樣看著他。
她知道,裴舟白今夜絕不是無緣無故的來。他從娶妃的那一刻便放下了所有情愛的執(zhí)念,只想做一個合格的帝王。
他來,只可能是為了別的原因。
她聞見他身上的松木香,她本來以為,那是幻覺。
關(guān)窗時,她又在雪中聞到了,她便知道,一定是裴淮止。
裴淮止一定回來了,一定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直到裴舟白走后,林挽朝看到他用茶水在桌子上留下的的字。
“他在?!?
他,是裴淮止。
所以她根本沒有回屋子,她一路都跟著裴舟白,直到見到了自己想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