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定會邀你。”
林挽朝輕輕點頭,卻又茫然:“可上次那玉佩被你丟了......”
“我替你收著呢。”
“那你當時扔的那么爽快......”
“對那母子的東西,我都犯惡心。”
林挽朝了然,她也一樣。
“薛行淵一定也會去。”
林挽朝思忖道:“今日裴慕淵沒能拉攏到薛行淵,東宮那邊不會死心?!?
“如今薛行淵是朝廷新貴,誰拿下他誰就掌控了漠北十萬騎兵。軍權(quán)我不缺,但我也不想東宮得了薛行淵的勢?!?
“如今看,裴淮止似乎有意于陛下?!?
“打仗的,不都是為了皇上,若是兵馬不為至尊,那不就成了謀反?薛行淵古板,卻是盡忠。他若是跟隨皇上也就罷了,這天下還是平衡的,可若是讓東安門里住著的那位掌控了,東宮尾巴必然翹得更高。”
“所以,皇后有意于我親近,是因為大理寺不在她的掌控,想從我這里下手?!?
“也不全是,她以為......”裴淮止微微一頓,笑的意味深長:“你和我之間,有那層關(guān)系?!?
林挽朝一怔,避開了裴淮止的視線,一把扯下了簾子。
“所以,裴大人,你戲演的太過了,倒讓某些人當了真?!?
“與我虛與委蛇,才能有機會與東宮虛與委蛇,這是一步險棋?!?
林挽朝笑了,他果真是做什么都是事出有因。
“卑職明白了?!?
“你停職了,不用這么恭順?!迸峄粗剐χ畔潞熥?。
林挽朝透過小窗往外看,他的背影如如墨,隱入了深暗的朱門高墻。